,不能活得光明正大,东躲西藏的日子真的太辛苦,我只能杀掉关卉倾。
也好,无名无姓便无需隐姓埋名,我打算就此销声匿迹,出家修行。
12
再次路过那家熟悉的青楼,那里又变得热闹,姑娘们舍身卖笑的生意又做起来了。
有时候,我真痛恨自己耳朵太好,总能听见一些不该听的声音。
在喧闹的街道上,我听到棍棒打在人身上发出的沉闷声,听声辨位,声音来自青楼。
“妈妈,我怀有身孕,求你放过我吧,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哀求者声音痛苦凄厉。
“打!给我往死里打,把这个孽种打下来。”是老鸨的声音。
“前些日子,这里起了场大火,耽误多少生意。你不赶紧想法子赚钱还想着生孩子,没银子交上去,你让我如何向县太爷交差?”
……
触景生情,当初恶魔逼我杀人的情景浮上脑海,我听不下去,快步离开。
两天后,两排尸体跪在菜市前,他们全部死于一剑封喉。
中间是本县的县太爷,两旁是他一众手下,青楼老鸨和她的龟公打手也在其列。
我在县太爷的额头上贴条:恶枭夺命。
反正我身中蛊毒,时日无多,留下恶枭的线索,我死后,官府不用追究其他人。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歌颂“恶枭”的歌谣在街头巷尾传开。
茶肆里的说书先生将我编成故事,“恶枭”成了一个英雄的名字。
我杀人并非为了扬名。
我杀菜市场那些人,只因我觉得他们皆是该死之人。
不过,我从心底里慢慢接受“恶枭”这个称呼,它不仅是一个杀手的代号,仿佛还代表着别的东西。
也许是百姓的赞歌对我产生鼓舞,我也不抗拒杀人了。
那些该死之人,我恨不得杀光他们。
当杀手时,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曾想放下屠刀,在生命的最后阶段潜心向佛,诚心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