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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卫渊从宫中回来。晚膳我一点没动，在等着他。
“吆，饭菜下毒了？一点没动。”
卫渊一进门，嘴里没一句好话。我翻了个白眼，拿起筷子就吃起来了，不吃拉倒，给你机会也不中用。
又是一阵叮呤咣啷，我直接炫完离席。
卫渊倒没有生气，接着我吃剩下的饭菜吃了起来。“明日可能要去一趟北疆，去吗？”
“去，不去怎么看你作恶！”
卫渊欲言又止，“北疆不似中原，这次也并非儿戏，可能有性命之忧。”
我迟疑了，沉默一会儿，直接开口，“不去了。”
卫渊没有再说什么，埋头干饭。过了许久，卫渊淡淡开口，“今日我回来时外面的风里夹杂着凉气了，今日你睡床吧。”
他又补充到，“我睡地上。”
我也不是无理之人，明日他要远行，今日我便不再抢了。
“你睡吧你睡吧，今日不跟你抢了。”我掖了掖被子，又往里面钻了钻。
见卫渊端坐一边，不熄灯也不睡。我发问，“还有事吗。”
“倒也无事，明日我走之后，你可以回凉城找师傅了。”
这怎么气氛中笼罩着凄凉，言语也似交代后事一般。
卫渊寥寥几语让我一宿都没睡好，一大早顶着黑眼圈就起来了。卫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又似乎是惊喜。
“几时出发？”卫渊笑盈盈道，“你收拾好就可以出发。”
“我不去，我就送送你。”卫渊的脸色明显冷了下来。
我不禁在一旁偷笑，原来卫渊也怕死呀。时间紧迫，我也没有继续逗他。
“给我带上药箱，我与你一起去，这下死不了了。”
“……”
北疆确实不似中原，中原还是秋风习习，北疆已大雪封山了。
还好来的时候，卫渊准备了厚厚的大氅。
虽然披上貂毛大氅，可马车外寒风呼啸，我缩在一角仍冻得直哆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