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的小孙女才八九岁就才情了得;北堂家有一匹通体雪白眼珠宝蓝的汗血宝马。
“对了,有人想把女儿嫁给我。”
容梓霖抬眼,贺颜看他口型像是想问“谁”,却听他最终说了一句:“与我何干。”
“是邢尚书,据说他女儿长得美貌如花。”
“她儿子不是五岁了么。”容梓霖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贺颜狡黠一笑,“原来你在听我说话,以后给点反应呗。”
“还有,”他又凑过去,“为什么唯独我说有人要把女儿嫁给我你才有回应呢。”
又没回应了。
不过,贺颜之后再说些什么,容梓霖多多少少能“嗯”一声。贺颜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当初在马车上的时候。
容梓霖终于难以忍受贺颜的聒噪了。
“你很闲,那就帮我磨墨,我还需要一些朱砂。”容梓霖终于舍得主动放下手里的书,贺颜一看,还是谋略一类的书籍。
贺颜就站在容梓霖身边,看他作画。
容梓霖一向认真,无论是看书,还是作画,亦或是和别人谈话,唯独闲聊的时候很不认真。
容梓霖作画认真,但画得快,他的山水画不精细,不像他的肖像画一笔一划都要琢磨,画中都是流畅的线条,只是为了展示一些意象和一种意境,一整张画纸上,有着大片的留白,有时会提上一首诗词,有时什么都不写。
现在这张就是他典型的山水画。
一片梅花林在画卷中独占一角,隐约中还有两座青冢掩藏在里面,前方站着一位青衣男子戴着斗笠,周围的树木或空有树干,或郁郁苍苍,但草地显得有些荒芜,似有些新雪覆盖在上面,唯有那片梅花用朱砂上色,傲然盛放,天地间大片雪白,远处用水墨勾勒了两座山的形状,最妙的是有寒鸦一点,独立枝头,守着空空的巢,巢里只有一片羽毛。
贺颜一看这幅画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此情此景他太熟悉了,画中的青衣人虽然只有寥寥几笔的淡淡背影,可容梓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