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俩的感情一直那么好，一直是我们这些人羡慕的对象，怎么突然就……？”
林羽说“一切都是变化的，事是，人是，感情更是。爱的时候当然是真爱，不爱的时候也是真不爱。”
好友就没有再多问了，只是举杯祝福他。
第二天，就是沈星瑶的生日。林羽之所以选在这个时间回来也是因为这个，他想着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总得有个体面的结束。他打电话约沈星瑶在一家法式餐厅见面，这家餐厅也是他们感情最好时一直想来的，总是因为这个事那个事没有来成，那时候的沈星瑶总是说“没关系，下次吧，我们有的是时间。”
水晶吊灯在法式餐厅投下暖黄的光晕，林羽低头切着牛排，银质餐刀在瓷盘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对面沈星瑶的香水味飘过来，是大学时他跑遍全城买到的橙花香。
“你记得吗？大二那年我生日，你在一家饭店打工三个月，就为买这条项链。”她指尖抚过锁骨间的银链，吊坠是个微缩的代码符号——LY&SXY。侍应生恰好端来甜点，焦糖布丁上插着三十二岁的数字蜡烛，火苗在她眼底晃动，“今年我什么礼物都不要，只想你陪我吃顿饭......”
林羽的叉子停在半空。去年今日，他在另一家餐厅等到打烊，手机里是她和陈宇在庆功宴碰杯的照片。
“沈小姐，我们上周已经签过离婚协议。”他回来还有另一个原因，沈星瑶让他的代理律师联系他，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林羽推开餐盘，奶油沾在袖口，像块溃烂的疮疤。
沈星瑶突然抓住他的手，她非常用力，指甲硌得他生疼：“那些应酬都是逢场作戏！陈宇能给我的项目投资，我只是......”她的声音在看到他无名指戒痕时陡然尖锐，“你连婚戒都摘了？这是我们毕业旅行在京都买的！”
玻璃窗外的喷泉适时亮起。三年前她蹲在清水寺台阶上，非要他买那对素银戒指。此刻她手上的戒圈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而他空荡荡的无名指被空调吹得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