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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我睁开眼，洛言已经走了。
但身上的痕迹提醒着我昨夜的荒唐。
阿言，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收拾好一切，我来到世安苑。
费听乐唤我过来，对我说道：清辞，你…能不能帮我把段殷喊过来。
她为什么要见大将军？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大将军不会见她的。
他已经率领大军在城外整装待发了。
可我不想让她看出破绽，让她伤心。
我出门在大街上逛了一圈，城内空无一人。
百姓都为大将军和士兵饯行去了。
我来到大将军面前，略过洛言灼热的目光，如实告诉了他。
其实我知道说与不说都没有多大区别。
转身的那刻，我在人群中看见了她。
我慌了。
大将军也慌了。
他下马越过人群，来到费听乐面前。
我清楚地看到一向高傲的她扑通一声在大将军面前跪下。
求将军高抬贵手，放过幼帝。
她说完不停地磕头。
大将军看向我，我摇摇头。
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告诉她任何事。
我看到将军眼里闪过一抹阴鸷。
我知道是萧如瑟。
大将军走后，她一直朝着大将军的方向磕头。
她挺着大肚子，每磕一下都很费力。
突然间觉得很讽刺。
我知道大将军所有要求都可以答应她，唯独这个不行。
我也清楚羌族小皇帝只是个8岁的傀儡皇帝，还是个孩子。
可皇帝给了任务，务必拿下小皇帝和车骑大将军的项上人头。
大将军的身影消失后，她紧紧抓住我的衣角。
清辞，他会放过阿文的对吧！你最了解他了，是不是。
仿佛此刻我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