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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过后,他给了我们两碗稀粥:“乱世之中,躲在军中,多少算安稳。”
我在角落搭帐篷,容止住在另一头。
夜里,我听得外面马蹄声急,还有兵士巡逻。
风声呼啸,让人难以安眠。
深夜,军营外传来喊杀。敌军偷袭。
秦烈将军亲自率兵迎敌。刀光火把,映红了天空。
我想冲出去相助,却被侍从喝令:“无军令不得擅动!”只能隔着营帐,看那夜色刀影。
第二日拂晓,战斗结束。守军死伤惨重。
秦烈浑身浴血,却还给士兵们打气,说边关重任,不容放松。
他看着我,声音低沉:“你手中虽是剑,却未必知为何而战。这世道多艰,若无实力,便只能任人践踏。”
我默然无语。
不久后,容止伤好些。
秦烈便带大军北上支援前线。容止和我一商量,也决定随行。
总比四处流离要强,更何况,我不想永远做个逃难者。
我们一路行军,饱受风沙。沿路还有敌方斥候来骚扰。小股战斗不断,伤亡也随之增加。血在刀刃上淌,百姓在山野逃。
世道浑浊,令人心痛。
一个月后,我们终于抵达前线。
这里荒漠连天,寸草不生。大军云集,杀气弥漫。蛮族屯兵北面,随时发起总攻。
军帐中,秦烈与众将争论不休。
朝廷不发兵不供粮,疑忌秦烈功高震主。边关将士如草芥一般被弃。众将焦躁,怨气冲天。
连夜,又有哨探来报:蛮族军队正大举逼近。秦烈脸色阴沉。
他知道自己孤立无援,却不能后退。只因身后还有百姓与山河。
第二日,敌军真的发动大规模进攻。喊杀声震动山野,黑压压的蛮族战士铺天盖地。
守军疲惫不堪,可还是咬牙死战。血染疆场,尸骨成山。
那一战,我真正看到了何为战火炼狱。
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