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生猛了!”
我听着这些流言,心里不置可否。
午休时,我偏头看向她,她正趴在课桌上睡觉,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右手缠着绷带,隐约透出一丝血迹,像是没包扎好。
我皱了皱眉。
然后,午休后,我在天台撞见了真相。
三个染着黄毛的社会青年围住她,为首的男人穿着破旧的皮夹克,嘴里叼着烟,眼神阴冷。
他用指节敲了敲周浅的下巴,皮笑肉不笑:“你爸欠的钱,父债女偿,天经地义吧?”
周浅神色平静,甚至还有点漫不经心,她微微侧头,看着男人,眼底涌出一丝嘲弄:“你们是想用这种方式要债?”
男人脸色一沉,抬手就要抓她的手腕。
下一秒,周浅猛地抬膝,狠狠顶向对方胯下。
“操——!”男人惨叫一声,身子猛地蜷缩下去。
她趁势扯住旁边一个人的头发,狠狠朝铁栏杆上撞去,金属的震颤声在天台上回荡。
最后一个人反应过来,刚要上前,我已经捡起滚到脚边的半截砖头。
“喂。”
他转过头,正好迎上一块劈头盖脸砸下来的砖。
周浅猛地回头,目光凌厉地锁住我。
她脸上溅了血,眼神却亮得惊人,像头受伤的狼,浑身透着危险的气息。
我看着她,心跳微微加快,忽然觉得——
她好像,在笑。
3
医务室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子发酸。
护士手法熟练地解开周浅右手的绷带,酒精棉轻轻按在伤口上,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垂着眼,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血迹渗透纱布,被染成深色,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
“为什么帮我?”她盯着护士给她包扎的手,嗓音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我坐在旁边,手里把玩着那块沾血的砖头,指腹摩挲着粗糙的边缘,漫不经心地回答:“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