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象,将林景汐拴在宫中多年。
是裴煜孝期纳妾,让姜晚宜挨了几年祸水的骂名,在宫中无一人相交。
是裴煜酒后失德,却又怪罪赵淑,让她在迷失自我,变得卑怯刻薄。
“恨皇帝吧。”我说。
该死的不是林景汐,不是俪昭媛,是皇帝。
17
“恨皇帝吧。”
姜晚宜和赵淑睁大了眼,完全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凭什么不能恨裴煜呢?
凭什么后宫女子,就得相互怨恨、责难呢?
凭什么我就非得做个贤德的皇后,去辅佐一个昏君呢?
是裴煜昏庸无能、枉为人夫、枉为人君。
我知道我的眼中一定燃着火,它迫不及待想要点燃整个皇宫:“是皇帝不把宫中的女子当人,是皇帝强迫了俪昭媛,为什么不能恨他?”
林景汐望着我许久,她笑了起来,没有半点文雅,就像她刚回京时候赏花宴上那样。
“沈昭,我就知道,这才是你,这才应该是你。”
她道:“出来吧。”
屏风后,缓缓走出来一人。
是俪昭媛。
姜晚宜和赵淑瞪大了眼,姜晚宜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才问出来:“你怎么在这儿?”
林景汐道:“我让她在那里躲着的。”
“我是来给贵妃娘娘赔罪的。”
俪昭媛,不,娜仁仰头道:“我的父皇为了送我来和亲,杀掉了我的未婚夫。我的母族、我未婚夫的家人,都在他们手中,我连死都不能。”
她像是要向我求一个答案:“挑起战争的不是我,输掉战争的不是我,和亲求饶的不是我,赐下封号的也不是我,为什么错的是我呢?”
“皇后不是说了吗?我们都没错。”林景汐道。
错的,只有一个人。
我起身,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你们可愿助本宫,纠正这个错误。”
姜晚宜立刻下拜,娜仁与赵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