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想要我的命。
“县主,今日是我们成亲的好日子,若是见了血,怕是不吉利。”段怀瑾终于开口。
县主面色缓和,终究不舍得放过这样的机会:“段郎,我们的合卺酒还没喝呢。”
“劳烦如玉妹妹为你我二人倒酒如何?”
她不等段怀瑾答话,转头唤我:“不知如玉妹妹可愿意?”
这女人当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酒杯温在滚水之中,若是徒手去取必定被烫伤。
县主见我久久不动,又道:“就是不知如玉妹妹的诚意有多少了。”
眼下还不是犯错的时候。
我徒手去拿滚水中的酒瓶,十指被滚烫灼伤,钻心的疼。
县主冷冷的望着我,许久才唤春喜取过两只银杯。
我瞧着二人饮尽合卺酒,心底再无波澜。
9
红烛高燃,春宵尽欢,我在东院外跪了一夜。
翌日清晨,段怀瑾先出的门,路过我身旁,似有怜悯之意。
“你若乖顺些,也不必受今日之苦。”
自从入府,我多次拂了他的意,段怀瑾正想借此拿捏我。
“若我不入这侯府,也不必受这些规矩。”如今我对他只剩厌恶。
县主听见声响,也出来了。
她一身红衣,扭着腰肢,倚在门旁:“段郎又何必同她多言。”
他二人一唱一和,做戏给我看。
“我已跪足一夜,可以走了吗?”
县主扭身回了房,身姿婀娜,不输春风楼的娘子。
我缓缓起身道:“世子爷,好福气。”
段怀瑾被我气的面色发白。
我前脚才回西院,他后脚就跟了进来。
“世子爷,你如此行径,若是被县主知晓,只怕她又要罚我了。”
我平白受的这些无妄之灾,都是拜眼前男人所赐。
“如玉,你何苦如此要强?”段怀瑾面色戚戚,“就同寻常女子一般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