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屏幕瞬间弹出红色警告,密密麻麻的五十个无人机红点,正以极快的速度逼近。
慌乱之中,我摸到座椅下的铁盒,里面母亲的十二支口红在颠簸中发出叮咚声响。我的指尖触到豆沙色口红底部的凸起,用力一拧,管身竟弹出一枚微型投影仪。斑驳的光影在车窗上不断拼凑,最终,呈现出一个星形胎记 —— 与我后腰的一模一样。
“你不是第一个苏小七。” 程云深突然开口,同时猛打方向盘,越野车冲下应急车道。借着挡风玻璃透进来的光,我能看到他那满是破碎感的侧脸,“星煌用你的基因序列,克隆过十二个试验品,她们都没能活过二十岁生日,全都死在了那天。”
陆淮的机械手指猛地扣紧我的腰,冷凝液滴落在我的手背上,瞬间结出冰晶。他虹膜上的电路纹路疯狂闪烁,急切地喊道:“别听他的…… 你是唯一的……”
然而,他的辩解瞬间就被爆炸声淹没。无人机群如黑色潮水一般,向着我们俯冲而下。千钧一发之际,我抓过全息镜片,按在车窗上,母亲的身影竟突然凝实。她张开双臂,勇敢地迎向无人机,那些杀人机器竟像归巢的幼鸟般,乖乖地悬停在了空中。
“快走!” 程云深一脚踹开车门,我被他拽进了暴雨中的废弃游乐场。生锈的旋转木马在雷电中吱呀摇晃,母亲的全息影像正站在摩天轮顶端,轻柔地唱着歌,雨水不断穿过她透明的身体,在地上汇聚成发光的星图,神秘而又诡异。
陆淮的机械义肢突然卡顿,他一个踉跄,撞上了售票亭。玻璃橱窗里,积灰的泰迪熊穿着我熟悉的背带裤,纽扣眼睛在闪电中泛着诡异的红光。程云深毫不犹豫,抬手一枪打碎玻璃,大声说道:“这就是你的生日礼物,里面藏着你一直想要的答案。”
我颤抖着打开泰迪熊,里面藏着的并非棉花,而是浸泡在防腐剂里的婴儿胚胎。编号 12 的标签贴在她蜷缩的脚踝上,与我后腰的胎记位置完全相同。胚胎颈间挂着一枚芯片,在雷雨中投射出我从未见过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