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的唇线。前世他便是用这三百暗卫,将我外祖家满门屠尽。
御花园假山后,我“不慎”撞进七皇子怀中。袖中银针擦过他腰间死穴时,我嗅到他衣襟上的龙涎香——与前世地牢里的一模一样。
“沈姑娘很像一位故人。”他擒住我手腕的力道逐渐加重,我笑着将毒粉抹在他袖口:“殿下可知被万蚁噬心的滋味?”
兄长生还的捷报传来当夜,我在祠堂点了十九盏长明灯。火光照亮虎符拓印的全貌时,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柳氏的贴身嬷嬷倒在水井边,手中还攥着半截毒香。我踩住她扭曲的手指轻笑:“告诉柳姨娘,她埋在桃林下的巫蛊娃娃,该换个生辰八字了。”
更鼓敲过三响,我摩挲着玄铁令上的鹰纹。该去会会那位在诏狱关了三年的鬼面将军了,毕竟他腰间的狼头刀,可是斩下北狄王首级的关键。
金蝉脱壳
青瓷碗底残留的药汁泛着诡异的蓝光,我倚在软榻上数着更漏。柳氏送来的“安神汤”已连饮七日,今日该发作了。 “姑娘,二小姐来探病了。”墨竹掀帘的手微抖,我瞥见她袖口暗藏的血渍——昨夜处置的眼线,怕是惊动了柳氏的暗桩。
沈玥捧着鎏金食盒款款而入,鬓间新簪的赤玉步摇晃得人眼疼:“姐姐气色好差,这血燕最是滋补...”她舀起一勺喂到我唇边,甜腻香气里混着熟悉的苦味。前世她便是用这“七日醉”,让我在法华寺大火中动弹不得,活活烧死了替我赴死的丫鬟。
我含下那口燕窝,任由剧痛在脏腑间炸开。耳畔响起沈玥的轻笑:“嫡姐安心去吧,七殿下会替你收尸的。”
灵堂白幡翻飞时,我正躺在冰棺中听墨竹哭丧。柳氏假意晕厥三次,却不忘偷觑棺内情形。三更梆子响,我摸出舌底的龟息丹解药,指尖触到棺盖内侧的刻痕——那是母亲生前教我的逃生密文。
地宫暗道潮湿阴冷,我撕开孝服露出夜行衣。前世萧景桓在此处囚禁了三百死士,而今夜,我要用他们的血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