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地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学霸，这题出得太阴险了，我觉得出题老师一定不怀好意。”
我忍不住笑出声，摇了摇头：“题目没错，错的是你思路太跳跃了。”
说完，我拿过他的练习册，在草稿纸上重新写了一遍解题步骤，耐心解释：“你看，这里不能直接简化，要先根据已知条件列出等式，再代入求解……”
顾野凑过来看，眉头渐渐舒展开，像是真的听懂了。他抬头看着我，眼神带着几分认真和专注，忽然问：“林清然，你是不是从来没害怕过什么？”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害怕？”我停下笔，思考了一下，答道：“也有吧。害怕考不好，害怕辜负别人的期望，害怕自己不够优秀。”
他听完，沉默了几秒，低声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调侃：“果然是学霸的烦恼，跟我完全不一样。”
我挑眉看他，半开玩笑地说：“那你害怕什么？害怕被老师点名？”
他也笑了，耸耸肩，随口说：“我啊……害怕被人期待。”
这句话听起来轻描淡写，但我听得心里一动。
我突然意识到，顾野并不是不在乎成绩，也不是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只是，他可能习惯了在别人的忽视和低期待中生活，所以才学会了把“不在乎”当成盔甲。
但他不说，我也不问。因为有些话，不需要说破。
傍晚·操场
学习结束后，顾野提议去操场散步。
夕阳的余晖把操场染成橘黄色，学生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有人在打篮球，有人在跑步，还有人在树下安静看书。
我们走在跑道的边缘，他双手插在兜里，步子懒散，像是在踢着地上的每一片落叶。
“林清然。”他突然叫我的名字，声音被风吹得有点飘散。
“嗯？”我侧头看他。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偏过头看着天空，过了好几秒才慢慢开口：“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