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晨光初绽时，许知夏在洗衣机里发现异常。程野的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丝绒盒，里面躺着对珍珠耳钉——与她十八岁生日弄丢的那对一模一样。盒底压着张器官捐献卡，受益人那栏写着她的身份证号码。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许知夏攥着胃药袋，看程野在分诊台前弯下腰。少年戴着医用放大镜，睫毛在冷光下投出栅栏状的影，持针器夹着比头发丝还细的尼龙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