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样生活都会向上走的,没想到更坏的事情发生了。
爸爸为了给我赚手术费,去工地干活,但却出了意外,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已是在冰冷的太平间。
我没有哭,我哭不出来,但我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林砚感受到我的不对劲,揽着我的肩膀,说:“青青,我们先回病房吧,我怕你……”
我没说话,任凭他拉着我回到病房。
我心如死灰,定定地望着几天前林砚送我的向日葵。它并没有如林砚所说的在我的照顾下恢复生机,反倒一天比一天没精神了,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林砚看着痛到麻木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我,只喃喃道:“青青,青青……”
无尽的沉默。
良久,我指着那朵花开口:“林砚,你知道吗,它从来没有活过来,它只是在慢慢地死去。”
一如我。
6
爸爸死后,工头钻了法律的空子,仅赔了十万。换肾是不可能的了,我只能尽早做瘘,通过透析维持生命。
做瘘时,林砚在手术室外等我。
我出来后,林砚忙扶着我:“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摇摇头,示意他我不饿。
“不行,你刚做完手术,必须吃点东西。我先扶着你回病房,然后去医院对面给你买碗虾仁馄饨。”林砚用不容我拒绝的语气说道。
回到病房后,麻药劲儿渐渐散去,我做手术的左胳膊异常疼痛。我咬着牙,额头冒出密密的冷汗。我瞥向床头柜,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砚又换了一朵新的向日葵。
林砚,现在,我只有你了。
我躺在病床上胡思乱想着,门口传来脚步声。
“林砚,是你吗?”
无人应答,脚步声却越来越近。我拉开床帘,是一个打扮得很干练的女人——林砚的妈妈。
“青青,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