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用喙尖轻轻敲击卵壳,裂纹中渗出星河般的光雾,光芒在她的羽毛上闪烁,映出她眼中的复杂情绪。
新生者既非幼体也非虺。
祂的骨架由实验室玻璃器皿熔铸,血管流淌着庄园密码机的电流,每片鳞甲都封印着一个自我吞噬的卢基诺。
当祂睁开没有瞳孔的双目时,所有维度的实验室器材开始逆向运转:
显微镜将细胞放大回宇宙,仿佛时间在倒流;
手术刀把伤口缝合为时空裂缝,刀刃划过空气,发出细微的嗡鸣;
连法琳溅在墙上的血渍都倒流成完整的女体,只是她的眼球已变成蜥蜴竖瞳,冰冷而无情。
“完美。”夜莺的赞叹混着羽翼脱落的轻微声响。
她的每根羽毛都在化为卢基诺,而每个卢基诺又在蜕变成新的夜莺。
她的身体逐渐被某种力量侵蚀,但她却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巨卵彻底碎裂时,观测报告第446页自动浮现结语:
“本实验证实,进化是无限逼近自我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