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平凡地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平凡地见证每一场日升月落,等待下一个春天的到来。
但是上天没有赐予我那么多如果,也没有听见我们唯一的心愿。
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戴尼索突然说要去马厩看看索特拉,他是那样的决绝,白日里那副病弱的姿态已经消失不见,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容我阻拦,他披上一件外衣,提起一盏煤油灯就直接推开门,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狂躁的风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不是第一次突然提出独自出门,所以我还天真的以为不出一会,那只纤细的手就会推开门,提着煤油灯回到我的身边。
但预料中的那只手并没有出现,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是在马厩里找到他的,索特拉跪坐在干草间,他就这么安静地伏在索特拉身上,蓬松纯白的雪花洒落在他的发上,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轻柔的白纱。
他就这么安静地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就好像只要我像平常那样,呼唤他的名字他就会醒过来似的。
索特拉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它那双黑色的眸子闪了闪,像是在祈求着什么。
那声呼唤还是没能说出口。
我跪坐在他的身侧,像往常一样,将他揽入怀中,怀中的人还残留着索特拉的体温,那张苍白的脸再也不会因为羞愤染上红霞。
煤油灯已经燃尽,失去了太阳般的亮光。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想起来应该通知戴尼索的家人,他们像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似的,告诉我他们送过来的哪个袋子里装着为他准备的衣服,让我为他换上。
这是我第一次那么认真地看他的躯体,腹部的刀疤是那么的狰狞,与这具被病痛折磨的苍白躯体那么的格格不入,我不忍再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