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阿婆颤抖地抚摸着戴尼索,不停地问这问那的,阿爷多少有些于心不忍,站起身主动把今天的晚餐揽了下来,走出房间时,他不忘顺手关上门,给我们留一点空间。
她还在问呀,问呀,不知道问了多少个问题,跟他说了多少句话。
但他始终沉默着,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永远没办法回答。
八
那一次的出逃吓坏了所有人,我们彼此的家人,值班的护士,包括院长在内,都被我们的大胆举动吓得差一些进手术室抢救。
若不是我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实情,他们恐怕就要把医院掀翻了。
一开始他们是不同意的,他们觉得我的病还有痊愈的机会,我不应该这么自以为是的擅作主张,更不应该带着同一个病房的戴尼索离开。
“万一那个家伙的家里人硬是把他的死怪在你的身上让我们赔偿怎么办?他本来就没几天好活了。”
瞧瞧,真正缘由暴露出来了吧?
我没说什么,只是再一次重申我的决定后,面不改色地挂断电话——戴尼索还在我的身边,我不能让他担心。
反观戴尼索这边,状况似乎比我要好得多,他开了免提,我清楚的听到,他的家人似乎同意了他的打算,并且明天会给我们送些必要物资。
沙哑的电流音没能掩盖他们曾哭过的事实,真的,那声音就算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动摇三分;但戴尼索这次并没有向他们妥协,他叹了口气,仅说了声对不起就挂断了电话。
瓦屋是他祖父母为了方便照看索特拉而买下的住所,看起来似乎不久前曾有人居住过,屋内的生活物品还算齐全,我和戴尼索齐心协力铺好床榻后,才慢悠悠翻出剩余的干粮啃起来;索特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