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听。
“我没有子嗣，所有亲人一个一个被卷入权力的漩涡不得脱身、相继离去。我没有朋友，后宫你争我斗、勾心斗角，让我力不从心。信任的人坑害我，枕边人算计我，从未有人真心对过我，我除了权势还有什么呢！可我……”
我忽然感到身后一暖，顿时愣在原地。原本坐在案几边的桑戎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轻轻抱住了我。
“别说了。”
眼前的模糊瞬间退去，豆大的泪珠从我脸颊上滑落。
“你干什么……”我想要推开他的手，但他反而抱得更紧了。为了掩饰此刻的脆弱，我嗔怪道：“别以为成婚了你就可以动手动脚，我们只是做戏……”
“江晚毓。”他低沉的声音略过耳畔，不知为何竟有几分隐忍克制的沙哑。
“我方才不该那么问的。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呼吸一滞，片刻间心跳如雷。
“权力本无对错，落在对的人手上，便能造福天下百姓，你便是这样一个值得被敬重的皇后。”他顿了顿说，“我答应你，把大晋拿回来。”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脸上的泪痕，便迟迟不转头。
“怎么，怕我看见你哭啊？”桑戎松开了手，轻声笑了笑，“放心吧，这位心高气傲的江皇后，我不会笑你的。”
“……”
我默默白了他一眼。
“反正又不是没看过。”他装作思索的样子，娓娓道来，“还记得当年有一次打仗的时候，你最爱的那匹战马丢了，你还偷偷掉过泪呢。不巧还被我看见了，本来那天晚上准备夜袭敌营呢！不过我们北祁男儿才不会趁人之危，这叫武德…… ”
“你闭嘴吧。”我实在听不下去，飞快擦了擦泪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