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袖子空荡荡的,断臂处缠着的绷带还在渗血。老人拼命比划着我看不懂的手语,直到用炭灰在地上画出那个符号——三条波浪线上方悬着倒三角,正是父亲临终前在病房窗户上反复描摹的图案。
纸人们的嬉笑声陡然变得凄厉。叔公突然瞪大眼睛,他的瞳孔里映出我身后缓缓升起的身影:穿寿衣的老妇人手持铜秤,秤盘一端坠着父亲的血衣,另一端赫然是我的心脏。
第二章:阴阳宅
哑巴叔公的断臂喷出黑血,那些血珠在半空凝成符咒,暂时挡住了寿衣老妪。他拽着我冲进祠堂西侧耳房,月光透过窗纸映在墙上,我这才发现整面墙都是密密麻麻的灵位——每个牌位下方都悬着盏青铜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