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窗外惊雷炸响,仿若天怒,电光中林夏看见对面穿衣镜映出的可怖画面。
七个穿着各时代衣裳的女子吊在房梁,肿胀的脚趾垂在她头顶摇晃,仿若吊死鬼在示威。
最末那个穿焦黑旗袍的身影缓缓转头,烧融的半张脸上,完好的那只眼睛与她四目相对,仿若来自地狱的凝视,让她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铜锁坠地的脆响惊醒了林夏。回廊尽头的厢房门扉洞开,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出密密麻麻的符咒阴影,仿若神秘的封印被解开。
拔步床的锦帐无风自动,床幔缝隙间伸出一只涂着丹蔻的手,腕上玉镯与姑姑遗照里的一模一样,仿若幽灵的指引。
玉镯突然迸裂,黑血顺着床沿淌成溪流,仿若恶魔的脓血。
林夏转身要逃,却发现所有门窗都消失了,只余四面爬满霉斑的墙。
墙皮正大块剥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抓痕,那些纵横交错的刻痕组成三个扭曲的大字:留下来。仿若被囚禁的恶灵在哀求,又透着无尽的威胁。
床帐轰然落下,焦尸端坐床沿,碳化的指节捏着半截红盖头,仿若举行着诡异的冥婚。
林夏的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在窒息中听见无数女声重叠的哀泣,仿若冤魂的恸哭。
焦尸脖颈发出咯吱轻响,头颅以诡异的角度后仰,露出烧焦的声带。
那团血肉模糊的组织正在剧烈震颤,仿若在诉说着惨烈的过往。
“找到...镜子...”尸体的腹腔传来闷响,腐化的内脏涌出蛆虫,仿若地狱的景象。
“...在铜锁...”话音未落,整张人皮突然塌陷,灰烬中只剩那对玉镯碎片闪着幽幽青光,仿若残留的怨念。
惊雷再起时,林夏发现自己瘫坐在门廊,仿若被抽干了力气。
暴雨冲刷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