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青天白日旗。
二狗子的惨叫从下层传来，周大川扒着钢筋往下看。
塌方的地基裂口处裸露出森白腿骨，雨水正冲刷着半截锈迹斑斑的炮弹壳。
老韩举着强光手电冲进雨幕，光束扫过弹壳上，模糊的“サリン”字样时，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都他妈别动！”老韩的吼声带着破音。
“去把抽水机电源断了！这玩意儿见水要炸！”
周大川摸到塌方边缘，泥浆里沉浮的碎骨，挂着半块铜制铭牌。
他用指甲抠去绿锈，“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七师”几个字，像针尖扎进瞳孔。
女儿化疗时的哭喊突然在耳畔炸响，那天护士举着缴费单说：
“卡里只剩七块二了。”
林素秋的红色雨衣，就是在这时闯进视线的。
女学者跪在泥水里，怀里死死护着从铜匣跌落的牛皮本，泛黄的纸页上浸着1943年的月光。
“这里不是普通战场，”
她举起被雨水泡胀的笔记本，墨迹在闪电中忽明忽暗。
“是活体实验场。”
老韩的钢管带着风声砸下来，周大川扑过去时，看见林素秋的白发黏在额头上，和icu病房里小雨的输氧管一样惨白。
钢管擦过他耳际的瞬间，地下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五具日军防化服白骨，从塌陷处缓缓升起，怀里抱着密封的陶瓷罐。
最年轻的那具骷髅手腕上，浪花形的刺青在雨水中泛着幽蓝——周大川昨晚给小雨擦身子时，孩子胳膊上的出血点儿，也是这般排列……
第三章，陶瓷毒剂
“这是昭和十七年，配发的九八式芥子气。”
林素秋的声音像手术刀划开雨幕。
她举起泡胀的笔记本，墨迹在闪电中忽隐忽现。
“地下埋着整个华东地区，最大的活体实验场。”
老韩的第二击被混凝土块挡偏，周大川趁机拽起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