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护士推开门的瞬间，林疏寒嗅到熟悉的广藿香。她看见护士服口袋里露出一角《柏林日报》，第三版折痕处沾着未干的柠檬汁。

当阳光穿过病房百叶窗，在两人被单上投出平行光栅时，林疏寒忽然握住陆时生的手腕。他们的脉搏在精密计时器显示下完美同步，就像那枚怀表里永不误差的逆时针分针。

四

林疏寒的潜水镜被量子流体腐蚀出蜂窝状孔洞。她攥着程雪映的银质十字架，在河底废墟间辨认着钟表工坊的残垣。防水腕表显示深度67米，但压强计数值却对应着1946年柏林的标准大气压。陆时生的氧气面罩传来失真电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