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却被他拽着胳膊拉近。消毒水味盖不住他身上的雪松香，呼吸交错时他忽然闷哼：“肋骨疼。”
“我去叫医生！”刚起身就被扯回床边，输液管晃出一串晶莹的水珠。他不知何时解开了两颗扣子，绷带边缘隐约露出腹肌轮廓：“比三年前在画室当裸模时瘦了点，是不是？”
记忆如潮水漫涌。巴黎深秋的午后，美院地下室暖气片嗡嗡作响。我举着炭笔的手抖成筛子，画架后的男人慵懒地支着下巴：“苏同学，人体写生课要专心。”
此刻他指尖正卷着我发尾打转：“当年你欠我十二节课时费，现在正好抵债。”
护士推着药车进来时，我正被他圈在病床角落。戴着口罩的小姑娘眼睛弯成月牙：“顾先生该换药了，这位家属帮忙解下绷带？”
冰凉的剪刀贴上他胸膛，我手指抖得厉害。随着纱布层层剥落，一道狰狞的刀疤横贯左胸——正是三年前替我挡刀的位置。
“当时你晕在我怀里，”他握住我发抖的手按在伤疤上，“血把婚纱设计稿都浸透了。”
医用托盘突然被撞翻，碘酒在地面泼出暗色星空。沈秘书踩着七厘米高跟鞋冲进来，香奈儿外套沾着夜露：“承舟哥！董事们都在找这位苏小姐问话。”
顾承舟慢条斯理地系好病号服，将染血的纱布塞进我掌心：“告诉他们，我亲自教出来的秘书……”
“正在学习怎么解开我的皮带。”
沈秘书的粉底裂出细纹，我从她攥变形的爱马仕包上瞥见反光——有人在偷拍。
凌晨五点的安全通道，林晓晓压低的尖叫从手机里炸开：“顾氏集团官微发公告了！‘总裁因私人行程受伤，未婚妻全程陪护’配图是你给他擦汗的背影！”
保温杯砸在防火门上的巨响中，顾承舟的私人医生举着CT片出现：“苏小姐，能帮忙按住病人做检查吗？”
他躺在CT机上朝我伸手，金属床板硌得人发冷。当机械臂缓缓降下时，他突然扣住我后颈：“当年画室里有三十七个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