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御书房翻出尘封的北狄典籍。
烛火摇曳间，泛黄书页上的图腾与顾瑾的刺青重叠——狼首衔月，圣女泣血。一行小字刺入眼底，“圣女血脉者，婚盟成，则王权固；若违誓，血脉尽枯。”
门扉轻响，顾瑾端着药盏进来：“你三日未眠了。”
“这药里有什么？”我突然抬眼。
他笑意微僵，“当归、黄芪，皆是补气血的药材。”
“还有北狄的‘赤蝎粉’吧？”我掀翻药碗，褐色的汁液泼洒在地，竟滋滋冒出白烟，“每日一剂，慢慢蚀我心脉……顾瑾，你要的不是皇后，而是一具听话的傀儡，对吗？”
他眸中暗潮翻涌，终于撕破温存假面，“你既查到了，何必再问？”
“因为我要亲耳听你说！”我抓起案上婚书砸向他，“北狄长老逼你娶圣女巩固王权，而我的‘重生’根本不是巧合——是你用禁术强改天命，拿我当续命的药引！”
他沉默良久，忽然轻笑，“沈宁，你总是聪明得让人害怕。”
第十二章：焚心
宫变那夜的火光仿佛重燃。
我持剑退至殿角，虎符在掌心勒出血痕，“城外十万大军听的是虎符，还是你顾瑾？”
“何必挣扎？”
他缓步逼近，狼头刺青在烛火下狰狞如活物，“你早该死在萧煜的毒酒下，是我逆天改命让你重生。如今借你血脉开启北狄龙脉，不过是物尽其用。”
我嗤笑一声，突然挥剑斩断袖袍，“顾瑾，你算尽人心，却忘了我从地狱爬回来时，最擅长的便是同归于尽！”
袖中暗器银镯骤然炸开，毒针如暴雨倾泻。
他旋身躲避，肩头仍中了一枚。
“针上有‘七日枯’，”我抹去唇边血渍，“解药在我手里。现在，我们可以重新谈谈条件了。”
第十三章：局破
北狄铁骑压境那日，顾瑾与我并肩立于城楼。
他面色苍白如纸，毒发的冷汗浸透玄袍，“沈宁，你究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