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比李凡想象中还要艰难。每天天不亮，他就被喊去打扫茅厕。粪秽的气息刺鼻难忍，但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毕竟，在爷爷去世后，他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小杂种！你扫地怎么这么慢？”一个弟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李凡浑身一颤。他赶紧加快手上的动作，但那名弟子还是不满意，一脚踢翻了他的竹筐。
粪水溅得到处都是，李凡慌忙跪在地上清理。其他弟子在一旁看着，发出一阵哄笑。他们总是这样，只要有机会就会欺负他。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笑声。李凡抬起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是苏婉！她从来不对人发脾气，但此刻她的脸色却异常难看。
“够了。”苏婉冷冷地说，“你们这群没人性的东西，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那名弟子被吓得后退几步，其他人也都低下了头。李凡感激地看着苏婉，但她却很快转过身来，低声对他说：“快收拾干净，别让人抓住把柄。”
每天的工作结束后，李凡都会留在厨房帮忙。虽然这活儿同样辛苦，但他喜欢和苏婉在一起的时光。她会偷偷塞给他一个馒头，或者在干活时教他一些注意事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有一天，李凡忍不住问道。
苏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因为你让我想起了我弟弟。”
这句话让李凡心里一酸。他低下头，掩饰着眼中的悲伤。
晚上回到宿舍，李凡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其他弟子早已入睡，但他的脑海里却翻腾着白天发生的事情。那个打翻茶水的场景不断在脑海中回放，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些嘲讽声。
“废物。”
“无用的东西。”
“早晚会被饿死。”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刺进他的心里。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要活下去，为了爷爷临终前那句未说完的话，也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彻底的无能之辈。
第二天一早，李凡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劳作。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