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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谁还搞前妻?倒卖搞钱呀李援朝雅莲结局+番外

是小青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黄河玩具厂,你拿啥生产玩具?靠马骏家后厨大师傅捏面玩具?真当老子不识字!”夏云龙觉得有被冒犯到,脸一拉:“就你识字。”老爷子文化水平不求行,最烦别人在他跟前显摆有文化,也最烦别人当着他的面儿说啥不识字。李建国支支吾吾嗫嚅,不敢吭气了。夏云龙虽然站出来护犊子,但不代表这个事情就能这么糊弄过去。前面李援朝刚说了贾尽忠与贾尽孝之间的勾当,也掰扯明白了贾尽孝那间供销社的真正作用。两位老姜心知肚明,马骏何尝不是李援朝的白手套?黄河玩具厂,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性质的贾尽孝供销社?“姥爷,爸,我知道您二位在顾虑啥,放心吧,我不是那种立场有问题的二五仔。”有了李援朝这句话,二老神色稍稍松懈下来。但听李援朝又深入解释:“我不会仗着您二位的裙带关系,像那...

主角:李援朝雅莲   更新:2025-02-03 18: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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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援朝雅莲的其他类型小说《都重生了谁还搞前妻?倒卖搞钱呀李援朝雅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是小青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河玩具厂,你拿啥生产玩具?靠马骏家后厨大师傅捏面玩具?真当老子不识字!”夏云龙觉得有被冒犯到,脸一拉:“就你识字。”老爷子文化水平不求行,最烦别人在他跟前显摆有文化,也最烦别人当着他的面儿说啥不识字。李建国支支吾吾嗫嚅,不敢吭气了。夏云龙虽然站出来护犊子,但不代表这个事情就能这么糊弄过去。前面李援朝刚说了贾尽忠与贾尽孝之间的勾当,也掰扯明白了贾尽孝那间供销社的真正作用。两位老姜心知肚明,马骏何尝不是李援朝的白手套?黄河玩具厂,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性质的贾尽孝供销社?“姥爷,爸,我知道您二位在顾虑啥,放心吧,我不是那种立场有问题的二五仔。”有了李援朝这句话,二老神色稍稍松懈下来。但听李援朝又深入解释:“我不会仗着您二位的裙带关系,像那...

《都重生了谁还搞前妻?倒卖搞钱呀李援朝雅莲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黄河玩具厂,你拿啥生产玩具?靠马骏家后厨大师傅捏面玩具?真当老子不识字!”

夏云龙觉得有被冒犯到,脸一拉:“就你识字。”

老爷子文化水平不求行,最烦别人在他跟前显摆有文化,也最烦别人当着他的面儿说啥不识字。

李建国支支吾吾嗫嚅,不敢吭气了。

夏云龙虽然站出来护犊子,但不代表这个事情就能这么糊弄过去。

前面李援朝刚说了贾尽忠与贾尽孝之间的勾当,也掰扯明白了贾尽孝那间供销社的真正作用。

两位老姜心知肚明,马骏何尝不是李援朝的白手套?

黄河玩具厂,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性质的贾尽孝供销社?

“姥爷,爸,我知道您二位在顾虑啥,放心吧,我不是那种立场有问题的二五仔。”

有了李援朝这句话,二老神色稍稍松懈下来。

但听李援朝又深入解释:

“我不会仗着您二位的裙带关系,像那贾家兄弟一样从厂里偷拿货物。”

“我说了会给厂里赚钱,那就一定会!”

“至于,我自己能从中赚取多少溢价,您二位也别过问。”

“既然是市场经济不是大锅饭,那就得允许替厂里卖货的人……也分一杯羹。”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赚钱,没有人愿意给你卖货。”

“胜利了,都得论功行赏,这是我很小时候就听姥爷教导过的真理。”

这一番话,说得夏云龙通体舒畅,你看,无形之中拍马,最为致命!

李援朝虽然看着老爹说话,但是,眼角余光始终留意姥爷的表情。

见夏云龙嘴角下拉露出牛气哄哄的表情,李援朝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大半:

“爸,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同舟共济嘛,我不会因为一己之私害了所有人。”

他们这种大量亲戚朋友都在体制内的家族,最忌讳的就是其中一人捅娄子。

特别他大舅二舅,那更是经不起拖后腿。

“说得好!”夏云龙颇为欣赏点点头,大拇指都竖起来:

“念过书就是不一样,这几句话,说得真他娘嘞有水平!”

……

李建国听完儿子的一席话,也是感慨万千:

“长大了,你小子真的是长大了啊!”

他欣慰笑着给老丈人斟酒,给自己斟酒,又顺带给儿子斟酒。

“哎,爸,我来我来,我自己来。”

李援朝慌忙接过酒瓶,先给默默干饭的马骏倒一杯,又给自己倒。

他不着痕迹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爸,生产科开始盘查没?关于贾尽忠的那些证据可有搜集到?”

李建国不隐瞒,直言不讳:

“上午查的弹药车间,掩人耳目总得做一做,下午就去生产科。”

李援朝想说您很可能打草惊蛇了,应该上来就直奔贾尽忠那里。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

于是乎,李援朝又给提供关键信息:

“爸,贾尽忠嗜赌成瘾,总去黑金镇赵大头的卡拉OK找舞厅小姐,他与赵大头关系匪浅,暗中还存在某种秘密勾连关系,您试试看这个方向。”

“啥玩意儿?!”

李建国与夏云龙齐刷刷脱口而出,一个比一个震惊。

“不能吧?老贾平时瞅着斯斯文文,又是厂里老技术骨干,一把年纪喜欢找小姐?”

“援朝,你从哪里得到这些消息?”

夏云龙毕竟是老江湖,脑子里盘逻辑一流:

“按理说这可是极其秘密的事儿,轻易就被你知道了?”

李援朝不敢怠慢:“的确是偶然偷听到的消息。”

他还扭脸看向老爹,希望对方给自己佐证:


那男人听完李援朝的话,暴跳如雷:

“都啥年代了,哪个男人还搞拉帮套?你的种,你自己养!”

很明显,他也不愿意娶景雅莲,因为不想给李援朝养孩子。

当然了,景雅莲这么清秀好看,让他白嫖一下还是可以的嘛。

他口里的拉帮套,是北方乡村的一种说法。

最初,这种黑话比喻来自拉车的牛马,一头老黄牛或者一匹马搞不定一辆载重很重的车,旁边就再套一个帮忙出力。

有时甚至三匹马一起,中间的马匹套着驾辕出主力,左右各有一匹马拉帮套。

引申成村里人的黑话,大概意思是一个男人养家糊口不太行(或身体残疾或战乱难生存),就找另外一个或者多个男人一起帮忙养家糊口。

“你也晓得解放了啊?你也晓得这年头不兴拉帮套了呀!”

李建国护犊子不含糊,虽然嘴笨,但好歹是厂长,瞪一眼那人怒怼:

“再说了,你凭啥肯定这个孩子就是我老李家的种?我儿又凭啥要养别人的野种!”

那人被李建国瞪了一眼,赶紧瑟缩到人群里,不敢再造次。

工农阶级当家做主的年代,虽然他们身份地位改善了不少,但是,李建国毕竟是厂长。

他可以一时冲动嚷嚷一下,却不会真的替景雅莲出头。

不过呢,凡事都有例外,总有一些人为了利益故意搞你,不死不休。

人群里的贾尽忠暗暗给身边人递了个眼色,那小伙子突然嚷嚷:

“女同志轻易不会拿自己清白开玩笑,人家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李援朝的种,那肯定错不了!”

李援朝瞥一眼人群里,呦呵,贾尽忠及其党羽。

那人一带头嚷嚷,就形成了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他们这个利益团伙的人纷纷对李援朝喊打喊杀泼脏水:

“李援朝你要点脸吧!”

“人家雅莲同志怀的只能是你孩子,你咋就成了接盘拉帮套?”

“你娶人家过门,趁早给孩子一个家,给雅莲同志一个名分。”

“你要是耍赖不娶人家,那可就是你不地道啊,干脆流氓罪拉去毙喽!”

“亏得你爹还是厂长、你妈还是妇女主任呢!”

“就是呀,妇女主任不维护女同志的合法权益,依我看,夏至这主任呀当到头喽~”

最后一句风凉话,出自历来就跟夏至不对付的刘桂香之口,这老婆姨居然还举着一个大喇叭,就那种用纸壳子卷成的扩音器。

她一嚷嚷,那声音何止是河东狮吼的分贝,简直传遍整个家属楼。

贾尽忠一家子就跟那传说中的八字不合一般,处处针对李援朝一家人。

这世上的人际关系就是如此,总有人跟你一见如故,也总有人莫名其妙不喜欢你,纯粹就是生理性不喜欢——

哪怕你喝口水,对方都觉得你讨厌。

哪怕你呼吸一口空气,对方都觉得你呼出来的二氧化碳含有高浓度鹤顶红。

八字不合,也不过如此。

……

众人跟着刘桂香一起,咿咿嗷嗷谴责李援朝混账,逼迫他抓紧娶了景雅莲。

跪在地上匍匐着的景雅莲,看似瘦弱身躯颤颤巍巍像是在哭,实则,内心极其得意洋洋:

李援朝啊李援朝,这么多人帮我,众口铄金,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今天这么密集的一张大网我就不信了还能让你溜走?!

贾腊梅更是得寸进尺,说话不过大脑:

“李援朝,你要是不娶雅莲,我们就去稽查大队告你,把你捉住扭送县里公安,判你个流氓罪挨枪子!”

“对!”众人群情激奋,被一部分搞事情的人带了节奏,举着拳头喊打喊杀,恨不能冲上来暴揍李援朝。

秋老虎反扑的季节,中午大日头高悬,晒得人愈发心浮气躁。

李援朝反倒淡定得很,拖延时间等待厂里职工越聚越多。

人多了,好戏才能鸣锣击鼓拉开大幕!

李援朝看着周围人山人海,家属楼上也是趴满了瞧热闹的职工,感觉火候差不多了。

于是乎,他从刘桂香的手中夺过纸壳子喇叭:

“喂?喂、喂!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中午好!”

刘桂香猝不及防下被李援朝夺了纸壳喇叭,急得扑上去抓挠:

“你个兔崽子!干啥?还我大喇叭、还给我!”

李援朝身手敏捷一躲,刘桂香哎呦一声摔倒,当众扑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

瞧热闹的职工很多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闹事分子之一贾腊梅慌忙扑过去搀扶:

“妈!妈没事吧?”

她比较瘦,刘桂香很胖,吃奶力气都使出来了也搀扶不起,气得贾腊梅扭头骂人:

“李援朝你个王八蛋!有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观念?我妈要是骨折了我们不会放过你!”

李援朝心想:你哥不是已经骨折了?你们能奈我何!

隐匿在人群里的贾尽忠,眯起眼慢悠悠抽烟,思忖这小子究竟要干啥?

……

李援朝没搭理贾腊梅,也夹着一根烟抽一口,斯哈,赛神仙~

他表情玩味斜睨一眼景雅莲,举起大喇叭超大分贝说道:

“我听说……省城有一种进口的高科技,可以对孕妇进行羊水穿刺,然后给胎儿验一验DNA.”

景雅莲猛然抬头看过来,眼中全是无以复加的震惊。

羊水穿刺她不晓得是啥,可是,验DNA她知道。

人群安静得异常乖巧,连相互议论都不晓得从何谈起——

进口高科技羊水穿刺验胎儿滴嗯A,不明觉厉的感觉让大家伸长脖子等下文。

事实上,羊水穿刺发达国家五零年代就有了,不过不够完善、准确率不高。

国内引进更为安全可靠的B超引导下羊膜腔穿刺,是在八三年前后。

这个年代的省城大医院不一定有这项技术,但是,外资或者合资的京都某大医院,确实有这项技术。

“景雅莲,你中专不是在省城念的吗?”李援朝进一步对她施压:

“那你应该知道龙城第一人民医院究竟有多牛B,带上厂里稽查大队的同志,咱一起上一趟省城呗,给你肚子里的野种做一下DNA检测,看看是不是我李援朝的种!”

他其实吓唬景雅莲呢!

羊水穿刺孕4-6个月才能做,景雅莲现在这小腹平坦的模样,应该是刚发现怀上了。

这个野种究竟是谁的,栽赃李援朝的人心知肚明,李援朝一家三口也清楚。

他坚决不能让这帮狼子野心的狗东西,把这个屎盆子提前扣自己脑壳上:

“景雅莲,如果你肚子里的野种不是我的,那你可就得去公安那里老实交代喽!”

“究竟是谁犁了你这块肥沃土地,还播了种即将发芽,你务必交代清楚。”

“啧,无论是谁睡了你,那都是你作风不端正,行为不检点。”

“你,你那姘头们,统统都是流氓罪,全部拉去刑场挨花生米!”

李援朝夹着烟的右手高高举起,堪比落榜美术生慷慨激昂发表演讲。

众人瞬间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

还以为李援朝这次死定了,万万没想到哇,这小子歪门邪道懂得真多,居然就这么绝地反击成功了!

……

景雅莲眼瞅着形势不对劲,娇躯一软佯装被吓晕了,就那么瘫倒在贾腊梅的怀里。

她的内心慌得一批!

万一真像李援朝说的这样,自己被拉去大医院做羊水穿刺,那岂不是一切都要露馅?

到时候,贾尽忠肯定会弃车保帅,那她可就成了没用的弃子。

眼下保险起见,景雅莲只能采取保守措施,装晕倒来逃避。

“雅莲!雅莲醒醒……”

贾腊梅直肠子棒槌,听不懂李援朝说的羊水穿刺啥意思,居然还敢责备:

“李援朝看啥看?快来搭把手啊,雅莲都晕倒了你没瞧见吗?”

“关我屁事!”李援朝眯起眼狠狠抽完最后一口烟,冷血无情演绎到底:

“你心疼她?喊你哥接盘拉帮套呀!”

“你混蛋!!!”贾腊梅嘶吼到破音。

她甚至扭头去看自己老娘,希望刘桂香帮忙抬一抬景雅莲,好将人送去医务室。

刘桂香极其嫌恶转过了身,自己儿子贾伟明也跟景雅莲纠缠不清,她也恨死了景雅莲这个小婊子。

“当着诸位女士与先生的面儿,我必须重申一遍我方主张,咳!”

李援朝这话是说给所有人听呢,也是为了断掉景雅莲的邪门手段:

“我衷心希望景雅莲准妈妈保重身体,保护好腹中胎儿,一定要跟我跟稽查大队一起,去省城做羊水穿刺。”

“哈哈、哈哈哈!”围观职工哄笑一片,自然晓得李援朝故意这么说呢。

有好事者起哄,在三楼端着铝制饭盒子问:

“那要是这个孩子落了胎呢?你还咋去省城做那个啥技术来着?”

言外之意,这个孩子如果不是李援朝的种,那景雅莲很可能会故意把孩子弄掉。

到时候,没孩子就无法证明是不是李援朝的种,这口黑锅依然还能被景雅莲甩在李援朝的脑壳上。

但听,李援朝笑嘻嘻举着纸壳喇叭,回复:

“如果这个野种被景雅莲准妈妈看顾不好,忽然落胎……”

“那本人也照样会冲上去,捡起孩子泡进福尔马林,然后端去省城做DNA检测。”

人群更是笑疯了,这个发言着实够癫!

李援朝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故意埋汰那帮阴暗搞事情的小人:

“如果本人未能亲自到场捡起死胎,烦请看到的诸位,伸出爱心之手帮一帮这位可怜的准妈妈。”

“无论是谁,能把死胎给我捡回来,一定百元大钞感谢!”

“死胎与景雅莲女士的DNA匹配一遍,死胎与本人DNA也匹配一遍。”

“届时,我会把省城第一人民医院的检查单带回来,印刷三千份!”

“务必确保我厂职工以及亲属们,人手一份,亲眼见证我李援朝的清白,愿我们共襄盛举!”


赵长甲听到这话,竟是面露羞愧:“情知道我这病已经治不好了,搞钱……并不是为了治病。”

夏云龙很诧异:“那你伸手为了啥?”

“为了媳妇跟孩子。”赵长甲不再隐瞒,索性和盘托出:

“大闺女正是婚配年纪,二闺女刚稳定工作过两年也要嫁人,这都是需要准备嫁妆的。”

“小儿子还在念小学,花钱不必说,媳妇没工作又身体不好。”

“再者,儿子以后还得娶媳妇儿,没钱哪能行。”

“时代在变,物价上涨,公家的政策也会变,以后的社会指不定发展更快,钱更加不值钱。”

“我不趁着现在搞点钱,孩子们将来日子必定难熬。”

夏云龙立马明白:“你是觉得自个活不久了,要给媳妇孩子留积蓄?”

“对!”赵长甲坦坦荡荡迎视夏云龙视线:

“我是家里顶梁柱,一旦我倒下了他们都得吃苦受罪,死前发光发热没啥不好。”

夏云龙恨铁不成钢:“你怕媳妇孩子往后日子不好过,就不怕事情败露他们被人戳脊梁骨?”

赵长甲堂堂七尺汉子,却因为这句话滚落几颗眼泪,颓然双膝落地:

“怕!咋可能不怕?白天担心晚上失眠,安乃近能止住身体上的疼,却止不住心里的慌!”

“你糊涂呐!”夏云龙又气又急,走过来在他跟前跺脚:

“解决问题的法子千千万,何必选择独木桥?”

“对不住,让您失望了。”赵长甲不敢直视夏云龙,颓然跪在地上眼皮向下:

“看在我那点功劳的份儿上,求您让我体体面面死,不要影响孩子们以后做人。”

“你!……”夏云龙气得手抖,一脚踹在他身上:

“怂娃!!!”

赵长甲闷哼一声,爬起来继续跪他:

“求您了!秘密处决我就好,给我媳妇孩子留一条活路。”

……

李援朝跟马骏一起,暴揍了贾光明。

然而,贾尽忠自办公室出来后,竟是神色匆匆疾步离去。

别说替侄子做主了,他就连看都顾不上看一眼贾光明。

李援朝禁不住拧眉,嘶了一声,起身看向自己老爹:

“爸,贾主任咋走了?里面的事情有了说法?”

“不晓得老贾那葫芦里卖的啥药。”

李建国也猜不透,回看一眼紧闭的办公室门,又道:

“老赵的事儿不好处理,等一等吧,看你姥爷有没有办法。”

工会领导柯林忍不住凑上前和稀泥:

“大家都这么多年老同事了,有些人当年还一起爬过战壕呢,犯不着把事情做绝,也犯不着对老赵赶尽杀绝。”

“哎,你这说的啥话?”李建国最是顾念扛枪情谊:

“好端端我肯定不会为难任何人,这不是需要他老实交代嘛。”

柯林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摇摇头,背着手离开。

李援朝敏锐察觉到什么,拦人:“柯叔请留步。”

柯林是厂里职工工会的领导,困难职工他历来都会主动关切,乃至向组织上申请福利。

关于赵长甲,柯林指定清楚些内情。

走出去五步远的柯林,驻足侧身:“娃子,无论你想干啥,都甭动那绝情绝义的冷心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李援朝大致判断出,赵长甲有苦衷:“柯叔,赵叔那病是不是很严重了?”

他其实是在诈唬人,赵长甲具体什么病李援朝不清楚,按照眼前情况以及柯林反应判断,大概率是病重了。

柯林表情果真一凛,眼神很想说点什么,嘴唇终究是没动。

他转身一声不吭离去,徒留李建国几人面面相觑。


被怨恨上还浑然不知的李援朝,高高兴兴抱着美金回到马骏办公室。

彪货马骏正在打游戏,看到李援朝光着膀子抱着什么东西进来了,当即嚷嚷:

“咋连衣裳都脱了?老实说,那漂亮女人是不是睡了你?”

李援朝不耐烦白一眼他:

“啧!脑子真给装裤裆了?除了往那下三路想,你就想不到别的了是吧?”

马骏负气转过脸,嘟囔:“你那嘴巴上都是口红,还敢说没跟她睡觉?”

李援朝脑子宕机了一瞬,突然想起阿墨霓亲了一下自己。

女人那柔软馨香的唇瓣,带来微妙异样的触觉……

李援朝战术性咳嗽一声,挥掉脑中奇奇怪怪的念头,换话题:

“让一让,这里的保险柜借我用一下。”

这么晚了,李援朝没办法带着这么多美金上路,只能暂时先存在姨母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况且,这些钱也不方便带回家,万一被爸妈发现那必定是个大麻烦。

李援朝有自己的打算,跟阿墨霓的生意暂时不计划告诉父母真相,等自己摆平一切手续,再伺机说服父母。

从厂里倒卖武器出去,以他爹那个老顽固的做派,必定不会轻易答应。

不过,李援朝有自己的方法搞定他。

“马骏,保险柜密码多少?”李援朝蹲在墙角老式机械保险柜的旁边,如此问。

马骏忙着打游戏,头也不回告诉了密码,兄弟之间打闹归打闹,平时基本不设防。

李援朝打开保险柜,瞥一眼,都是姨妈的一些珠宝首饰,以及几份重要的合同、房契。

他顺势将怀里美金倒进去,拨弄拨弄摆放整齐,然后,修改了保险柜的密码。

哐当。

保险柜关上,李援朝这才交代:“我有很重要的东西暂时存放三天,密码我给改了。”

马骏这才有空傻愣愣回过头,满眼清澈愚蠢:“改呗,那柜子里的东西我妈基本也不取,三五个月都不开一次。”

李援朝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修改姨母保险柜的密码。

“走吧,开个标间哥要睡觉。”李援朝走过来,拍拍马骏肩膀。

“哼!”马骏闹脾气归闹,行动上从来不亏待兄弟,情绪上还给自己找台阶下:

“你要不是我兄弟,迟早给你两拳!”

撂狠话不过瘾,马骏又撞了一下他肩膀:

“兄弟妻、不可妻,那女人可是我先看上的啊,你不能跟我抢!”

李援朝放肆大笑:“咱俩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吧,人家估计谁也瞧不上,你还在这里迷之自信呢?”

马骏跟着一起笑,挠挠头,释然:“倒也是,大哥的女人,瞧不上咱们这种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

二人嘻嘻哈哈哥俩好,勾肩搭背去开房了。

……

翌日。

李援朝怀揣一沓美金,去到酒店财务室兑换RMB.

东方红国际大酒店,这个国际两个字可不是白叫滴~

这里是黄河县唯一指定接待外宾或外国游客的大酒店,就算是美金前台也会淡定收下。

李援朝去了财务室,上去就跟财务主管打招呼:“薇姐,忙着呢?”

财务主管是马骏的堂姐,马薇,妥妥的知根知底自己人:“呦,援朝,啥风把你吹来了?”

马薇刚满三十岁,顶着一头蓬松的乌黑披肩发,头顶一枚酒红色灯芯绒发箍,是这个年代的时髦上班族。

更为时髦的是她衣着,上身一条蝙蝠袖针织衫,下身一条酒红色健美裤,也叫踩蹬裤。

这个年代极其流行这种健美裤,跟后世的瑜伽裤大差不差,区别可能就是健美裤脚口位置有根带子,可以踩在脚底下。

李援朝跟马薇寒暄扯淡几句,从怀里掏出一沓美金:“薇姐,帮个忙,给我兑换一下呗。”

马薇不疑有他,接过钱,呸到手指上一口唾沫,一张一张仔细点钱。

财务人员通病,马薇就跟强迫症一般,反复点了三遍才说:

“一万元整,按照今年的汇率来算,一美金等于3.7221元RMB,我给你兑换37221元。”

“嗯,好,感谢薇姐!”李援朝立马表达感谢。

八八年,1美金兑换3.7221元RMB,这个汇率保持了一整年,当然了,黑市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收好钱,李援朝喜滋滋与马薇道别。

兜里有钱人不慌,接下来他要搞定许多事情,必须要有充足的资金做支持。

下楼后,骑上自己那除了铃铛不响、哪哪儿都响的生锈二八大杠,李援朝一路直奔家里。

……

正值午饭时间。

李援朝刚回到三号家属楼下,就见一大群穿着蓝色工装的职工围堵在自家门前。

他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心底隐约泛起不好的预感,八成又是景雅莲那个恶毒女人搞事情。

但是——来得好!

还怕你景雅莲不跳出来搞事情呢!

只有你起跳折腾,老子才有机会弄死你!

果不其然,人群里传来景雅莲哭哭啼啼的声音:

“夏主任,我不骗您,这、这孩子的确是援朝的呀!”

“我来厂里也就两个月,孩子刚好怀了一个月,咋算都只能是援朝的种。”

“我是普通人家的闺女,不比您家有权有势,我哪敢胡说八道兔子蹬鹰。”

“我给您跪下了,求求您,可怜可怜我吧,不要不管我们娘儿俩,呜呜呜……”

李援朝一听她这种调调,就知道她又要发动吃瓜群众口诛笔伐自己了。

无所谓,他不怕,等的就是景雅莲把话说死,然后,再给她来个绝地反击。

夏至见景雅莲跪下了,立马侧身一让:

“甭跪我,当不起,这是新时代,早不兴跪来跪去那套老方式了。”

景雅莲这种韧性十足的滚刀肉,夏至当妇女主任这么多年见得多了。

很典型,放低姿态,软手段向上控制你。

因此,夏至也有自己的应对策略:

“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野种你心里清楚,少来算计我儿子!”

“呦呵,夏主任这话说得可真难听。”

贾腊梅这个马前卒就跟吃了敬业福一般,总给景雅莲铺路:

“雅莲都说了,孩子是李援朝的就一定是他的,难不成还会无缘无故冤枉他?”

李建国气得瞪眼:“哼!那自古以来,只有冤枉别人的人,心里最清楚受害者有多冤枉!”

他历来耿直嘴笨,不仅不会吵架,还大男人到不屑于跟女同志动手,更不会跟景雅莲与贾腊梅这种小姑娘动手。

贾腊梅正是吃定了李建国要面子,不会对她两个小姑娘动手,才故意说:

“厂里人人都清楚,李援朝好几次约会我们雅莲,还带出去黄河滩耍了呢!”

“上个月那次,是不是带雅莲去捉萤火虫了?”

“当时放罐头瓶子里拎回来,她们宿舍几个人可都瞧见了。”

“还有上上次,他还带雅莲夜不归宿,太多次机会让他得手了好不好!”

夏至擅长应对这些女人的小套路,即刻回怼:

“一些莫须有的说法,就想扣帽子给我儿?”

“厂里男女职工约会的多了去了,咋,都得担着乱搞男女关系的大帽子?”

“谁不检点谁心里清楚,谁是贱骨头谁心里更清楚,犯不着给我儿子泼脏水!”

他们两口子都清楚景雅莲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李援朝的种,但在这个时不时就搞一次严打的年代,这种事情确实有口难言。

只要女方大着肚子指认男方,几乎没人能跑掉。

要么承认孩子是自己的娶了女方,要么被判流氓罪挨枪子。

李援朝今天这个事情,所有人都觉得只有以上两种结果。

周围一圈瞧热闹的职工,说啥的都有,清一色倒向景雅莲,认定这个孩子就是混不吝李援朝的种。

“哎!你们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李援朝超大声回怼所有人,让他们闭嘴,同时眼神冷冽看向肇事者:

“我说景雅莲,脏水别往我身上泼,你啥时候跟我睡过?我咋不知道!”

这场大戏的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李援朝选择适当时机现身。

撕B撕到这种境界,那必定是得有人付出惨痛代价。

景雅莲一见目标人物出现了,哭得更伤心了,表演更带劲儿:

“援朝,援朝你终于来了,这孩子明明就是你的呀!”

这惊涛骇浪着实把吃瓜群众刺激坏了,一个说怀了对方孩子,另外一个打死不承认。

哇——

精彩!

不是一般的精彩!

“李援朝不要脸,呸!”更加义愤填膺的人是贾腊梅,兢兢业业给人当枪使:

“你见过哪个女同志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是个比钢铁还铁的铁律,尤其这个年代还有大名鼎鼎的流氓罪。

别说女人了,哪怕男人都不敢沾染上花边新闻,生怕被流氓罪套去打靶。

“李援朝老子看不起你!”人群里有景雅莲的爱慕者紧跟着跳了出来,恶狠狠指责:

“就你这种货色,敢做不敢当,根本不配站着尿尿。”

李援朝反唇相讥:“你配你娶她呀,你给她当接盘侠!”


“你俩都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才会形影不离,长得丑、想得美,谁也入不了老子的眼,呸!”

李援朝对她俩贴脸开大,可是把两个女人气坏了。

别说骂她俩了,李援朝恨不能冲上去一把掐死景雅莲!

然而,现阶段这个女人还没露出狐狸尾巴,李援朝拼命忍住了弄死她的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

“李援朝,别以为你爸是厂长,你就能瞧不起我们。”

贾腊梅拍桌暴跳,指着他的鼻子怒骂:

“就你这种盲流子做派,哪个女同志敢嫁给你?你有啥脸嫌弃我们长得丑……”

“额,不对!你有啥脸嫌弃我们长相?”贾腊梅抖着手据理力争:

“我是长得不算特别好看,但也不影响市容吧?配你这种三无人员绰绰有余!”

她也不算胡说,现阶段李援朝确实不咋地。

都高考两次了还没上岸,即将开启第三次复读,学历工作房子也都没着落,确实三无人员。

“再说我们雅莲,那可是厂里检验科的一朵花,多少单身汉争着抢着想跟她结婚,你凭啥说她长得丑?”

贾腊梅母鸡护小鸡一般挽着抹泪的景雅莲,正义感爆棚替她出头:

“我看呐,厂长家的混世魔王不是喝醉了,是眼瘸!”

周围一圈男人拍手称快,义愤填膺撸起袖子加入围剿混世魔王的大部队——

男人A:“腊梅同志说得好!厂长家的三少爷何止眼瘸?简直就是有眼无珠!”

男人B:“援朝同志不是我说你,就算你长得人高马大派头好,可你毕竟是个肚里半瓶墨水晃荡的草包。”

男人C:“雅莲可是咱厂的清纯玉女,你头先还对人家穷追不舍来着,现在咋忽然说人长得丑?”

贾腊梅:“还能有啥?得不到就诋毁呗,你们男人不都这个球德性!切~”

李援朝面对众说纷纭,竟是一反常态嘿嘿一笑:

“你们说我眼瘸,说我有眼无珠,我认!”

就在众人嬉笑嘲弄时,他语气陡然一转:

“不过,那是今晚之前的我!”

李援朝缓缓坐端正身体,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犀利看向景雅莲。

“从今往后,警告你离我远点!别以为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不清楚,哼!”

景雅莲被他凌厉眼神狠狠剜了一刀,禁不住心头一凛,这混小子今天怎么气势如此吓人?

可她是谁?表面柔弱内心滚刀肉!

“援、援朝,你怎么了嘛?”景雅莲使出杀手锏,楚楚可怜哭泣:

“之前还说人家长得漂亮性格又好,现在态度大转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厌弃吗?你说,我一定改。”

“好演技,不去混港岛娱乐圈可惜了。”李援朝禁不住冷笑,阴阳怪气讥讽不能停:

“喜欢演,那就找别的男人,天天演给他们看呐!”

李援朝当下没办法拆穿景雅莲,初始阶段这女人藏得特别好,没有实锤证据就贸贸然戳破她,大家肯定不会信。

没发生的事情李援朝当然不能当众信口开河,他还没蠢到那种地步。

不过,为了杜绝景雅莲攀附自己、恶心自己,李援朝必须先将她打远点:

“我再说一遍,离我远点,离我家人远点,你爱嫁给谁就去嫁给谁,少来脏污我的眼。”

第一步,把这蛇蝎女人先排斥远一点。

至于如何拆穿她,李援朝需要等一个时机。

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

上辈子让景雅莲便宜占尽,这辈子既然重生了,那就没道理轻易放过她。

该杀就得杀!

……

“李援朝,你小子别太过分!”

贾伟明先所有男人一步站了出来,一副要打李援朝的架势:

“雅莲没答应你搞对象,你竟然恼羞成怒当众羞辱她,见过埋汰人的手段,头一次见这么龌龊的手段。”

这小子是贾腊梅的大哥,也是景雅莲的头号舔狗。

同为军工厂子弟,李援朝与他自幼就相识,不过,是那种从小竞争到大的死对头。

上辈子李援朝娶了景雅莲,贾伟明恨死他了!

李援朝不在家的日子,贾伟明伙同老爹以及妹妹,没少给李援朝父母添堵使绊子。

这其中还涉及了贾伟明老爹觊觎厂长位置、憎恨李援朝父亲李建国阻止他们暗中倒买倒卖。

常言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贾家父子恨不得李建国去死!

90年代中期军工厂公改私,贾家父子趁机诬陷李建国贪污腐败!

这其中起了关键作用的匿名举报人,自然就是景雅莲这个吃里扒外的蛇蝎女人。

她身为李援朝的老婆,却暗中勾结贾伟明给李建国下套,哪怕一生战功赫赫的功勋之人,也难抵蒙冤入狱。

待到李援朝赶回来救父,他们已经暗中运作把案件办成了铁案,人都被枪毙了!

重生一世,李援朝的仇人死亡名单上,必须有贾家父子。

贾伟明见李援朝不说话,只是毛骨悚然盯死自己,禁不住被他毒辣眼神惊出一身冷汗。

“哥,跟他废啥话呀!”贾腊梅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她哥不敢吭气她却现场演绎小人得志:

“雅莲这么好李援朝不珍惜,那你把她娶回家呗,能喊我最好的小姐妹嫂子,想想都值得放两挂鞭炮。”

“那太好了!”李援朝抚掌相庆,恶劣一笑:

“赶紧娶回家,昂,你们家祖坟冒青烟了,才会摊上这~么好的媳妇,娶回去,光宗耀祖三代人。”

“哦,不对,是光耀门楣一百年,哈哈哈!”李援朝边拍手边叫好,心想:

娶吧!娶吧!一娶一个不吱声,老子上辈子吃亏吃够了,这辈子打死都不会捡破鞋!

……

贾伟明一众男人闻言,简直是心花怒放。

只要厂长家这个混不吝对景雅莲没意思,那么,他们可就人人有份了。

在场每一个男人,包括已婚的那些老色胚,都在心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谁让景雅莲没背景呢,他们人人都想来分一杯羹。

景雅莲心底警铃大作,自己瞄准李援朝就是看中了他的牛哄哄家世。

毫不夸张,9751军工厂食物链顶端的人,非李援朝父亲莫属。

景雅莲鱼塘里重点饲养的金龟婿必须是李援朝,哪能轻易放弃?

李援朝混世魔王的性格,恰恰也是景雅莲寻求的保护,因为他非常愿意为她出头,扫清一切障碍。

一个漂亮女人,还是个没身份没背景山坳坳飞出来的年轻女人,要想在男人扎堆的军工厂平安无虞生存,不依附有权有势的人,就会有剪不断的麻烦找上门。

美貌单出,任何年代任何环境里,都是最大的危险!

再三权衡,景雅莲决定铤而走险搏一把:

“援朝别这样,你可是亲口跟我说过,以后一定会娶我过门。”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女同志的名声多重要呐,景雅莲居然会拿这个挽回混世魔王。

但听,李援朝反唇相讥:

“哦?我啥时候说过这种话?在哪里说过?白天还是黑夜?你怕不是想嫁给我想出癔症了吧!”

前段时间他为了拉一拉景雅莲的小手,的确说过要娶她。

现在?娶她?

景雅莲特别擅长钓鱼,毛头小子李援朝被她钓成了翘嘴,对她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模样格外上头。

重活一世,李援朝早已不是那个不经人事的莽撞青年。

景雅莲果真不说话了,侧过身捂着脸啜泣,仿佛李援朝真的狼心狗肺辜负她。

然而,她心里想的却是:

臭小子吃错药了?今天怎么油盐不进,往常想拉一下我的手都能让渡很大的利益出来,怎么突然变成我说什么都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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