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打量她，十年岁月仿佛未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容颜依旧，不见半分衰老的痕迹。
她究竟是谁？为何十年后仍是当年的模样？
风吹过廊檐，木鱼声伴随着钟声悠悠回响，他压下心中的疑问，语气平静道：
“云英姑娘，在此清修多年？”
云英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目光却如冬雪般冷冽：
“李先生，你仍旧相信世上有永恒的清修吗？”
她轻轻转身，抬手拂过一旁的青灯，灯芯跃动，映得她的侧脸仿佛蒙了一层浅浅的光晕。
“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清修，不过是看破，或未曾看破罢了。”
萧子昭心中微微一震，忽然觉得这句话似有所指。
她轻轻拨弄香案上的佛珠，低声道：
“都说寒门子弟，科举落第者十有八九，可叹李先生二十年都未能看破。”
萧子昭眉头微蹙：
“姑娘何意？”
云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道：
“世人总以为，读书人不出仕便是困厄，可有些路，既然已断，又何必执念？”
“破阵乐……”
她轻叹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萧子昭：
“这首曲子，你当真未曾听过？”
萧子昭心下一沉。
“十年前，她问过同样的问题。”
彼时，他对此毫无所知，只当是寻常军中旧乐，可如今……
这些年，他在幕府中隐隐听闻过有关“破阵乐”的传言，这首曲子，远不是寻常的战歌，而是曾经一支神秘军乐团的遗曲。
可这军乐团，早在二十年前，便已被彻底剿灭，所有相关记载也都被销毁。
而她，却再一次提起。
“姑娘究竟想说什么？”
萧子昭沉声道。
云英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风吹起庙堂外的经幡，破旧的布帛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隐约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