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无力,看着雨水在青石板上砸出银色的水花。远处教堂钟声穿透雨幕,惊雷劈开夜幕的瞬间,我听见铁门吱呀作响。
顾明城举着黑伞从雨里走来时,像极了中世纪油画里走出的审判天使。伞骨在狂风中“咔嚓”一声折断的刹那,我借着路灯看见他白大褂下摆绣着的紫藤花纹——和妈妈临终前病号服上的绣样一模一样。
“需要帮助吗?”他的声音比雨水更清冷,在风雨声中却格外清晰。三花猫突然挣脱我的怀抱,窜进他垂落的衣摆。我慌忙起身去追,化疗后虚浮的脚步却被积水绊住,整个人向前扑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顾明城稳稳地接住我时,佛手柑的气息混着雨水涌进鼻腔。他的金丝眼镜滑落到鼻梁,露出眼尾一颗泪痣,在闪电照耀下泛着微红的光。
“你在发烧。”他握住我手腕的力道突然加重,语气中满是担忧,“癌细胞扩散引起的免疫性发热,为什么不回医院?这样会很危险的。”
我怔怔望着他白大褂胸前的名牌:神经内科,顾明城。紫藤花在暴雨中疯狂摇曳,花瓣落在他肩头,像一串未愈合的齿痕。
“我……我只是想救下这只小猫。”我微微颤抖着回答,声音带着些雨水呛入的沙哑 ,“而且,这里……和我记忆里的一些东西有关。” 说罢,我轻轻咳嗽了几声,身体止不住地哆嗦。
“先进来吧,别在雨里淋着了。”顾明城不由分说,将我扶进了老洋房。
老洋房的橡木楼梯发出熟悉的呻吟。我摸着潮湿的墙壁往上走,施工扬尘中漂浮着细小的紫藤花纤维。二楼诊疗室的门虚掩着,五年前我就是在这里发现了顾明城的秘密。
那时三花猫已经在我们共同的照料下痊愈。顾明城总在深夜带着永生花标本来看我,用镊子夹着紫藤花瓣教我制作标本项链。月光漫过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