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残片,那是从毒池幻境带出来的执念。我握紧虎符与玉佩,终于读懂他背上符咒的含义——每一笔都是逆转时空的代价,而最后一划停在丙辰年七月初七,正是我们初遇的日子。
第八章:雪魄劫
漠北的风雪刮在脸上像刀割。我裹紧林辰的玄狐大氅,他正用体温焐着块黢黑的烤土豆。篝火映着他侧脸的伤疤,那是三日前为护我被狼群抓伤的。
“张嘴。”他突然把剥好的土豆抵到我唇边,指尖还沾着草木灰。我咬下去的瞬间,他迅速缩回手,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晕。
洞外传来追兵的呼喝,林辰反手甩出水囊砸灭火堆。我们在黑暗中额头相抵,他心跳快得不正常:“别怕,我在崖边布了疑阵。”
血腥气突然浓烈起来。我摸到他腰间绷带渗血,正是为取雪灵芝受的伤。那夜他独闯冰窟,回来时浑身挂满冰凌,却笑着从怀里掏出朵晶莹剔透的花:“你看,像不像你及笄时戴的玉簪?”
“你总是这样。”我扯下里衣干净的布条,“在护城河捞灯害得风寒,替我挡箭不说中毒……”手腕突然被攥住,他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沈昭华。”他喉结滚动,“若我真是前朝余孽……”
我咬断布条猛地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那我们就反了这天。”他瞳孔骤缩,我趁机将药粉撒在他伤口,“林家十万铁骑的虎符,我早让青梧送去南疆了。”
洞外突然传来雪崩的轰鸣。林辰揽着我滚进深处,厚实的披风将我们裹成茧。黑暗中,他滚烫的呼吸拂过我眼睫:“那年你说要嫁大将军,我拼死挣军功的模样……很傻吧?”
我摸到他后背陈年箭伤,突然哽咽:“后来我收到染血的捷报,躲在被褥里哭湿了鸳鸯枕。”
他的唇擦过我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那鸳鸯枕……我悄悄去绣坊看过三十八次。”
第九章:镜中魇
药王谷地宫深处的水镜台,照出我们交握的双手。紫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