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变得很累很疲惫,陈白水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动了动嘴唇,终究说不出任何话,听话地转身离开,轻轻合上门。
她把门关上,也把外面的热闹隔绝开。名画堂内冷冷清清,他将大门锁上,独自倚在二楼的西窗旁,眺望远处没有尽头的宫城。
他心软了。
他对这位公主殿下心软了。
及笄典礼过后,陈白水偷偷把沈青山画的画卷起来,收纳进自己房间,藏在床底下的柜子里,心血来潮时,边翻出来欣赏一番。
他为她作的画,每一幅都喜欢的不得了。她舍不得丢掉,也舍不得让别人帮她收存。
色泽鲜亮,画里的人儿美若天仙。每一根线条流畅至极,每一处细节恰到好处。
后来沈青山给她送新画的时候,顺带问过一嘴原先的画去哪儿了。她没敢看他,故作淡定地撒谎说交给打扫的宫人处理掉了。
那估计是她撒谎最成功的一次,连老成狡猾的男人都信了她的话。
因为她真的太想留下那些画了。
原来不止是我,你也会为我做出僭越之举。
六月的一天,陈白水又跑去名画堂找他。
他似乎心情不太好。因为近来大周朝与北国发生了些冲突。两国隐约有交战的势头,而他又是来自北国漂泊到大周的画师,皇上最近总是冷眼待他。
皇上一个冷眼,不用多嘴,便会有无数人如狼似虎般前仆后继地涌上来撕碎他。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蹲在他旁边,看着他坐在地板上喝酒。
染上醉意的男人比平时多了几分让人心痒难耐的魅力。他本就生得极为惊人貌美,眼尾上挑,用清醒又迷离的眼神看她,嗓音低哑。
“殿下,敢陪在下喝一小口吗?”
有什么不敢的。陈白水不加思索就应了。学他的样子,拎起酒壶往嘴里灌,结果又辣又刺激的烈酒呛的她伏在地上,咳了好一阵。咳到最后,眼泪串珠式往下掉,浑身都没了力气。
沈青山在一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