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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那场大火里,九岁的我确实烧成了焦炭。此刻握着斧头的,不过是父亲用灰烬中的DNA培育的载体。而所谓的时空循环,是他为复活独子创造的记忆坟场。
但夏瞳漏算了一点。
当斧刃劈开主控核芯的瞬间,我看到了更底层的源代码。
每个循环里消失的消防员、所有时间线中的周慎警官、甚至夏瞳自己,都共享着同一组基因指纹——那是我在殡仪馆亲手给父亲整理遗容时,沾在他寿衣上的碳基编码。
最终章 自指的墓碑
斧刃悬停在主控核芯前0.01毫米时,整个克莱因瓶开始光学折叠。
夏瞳的机械骨骼如沙堡般崩塌,显露出藏在胸腔里的老式怀表——那是我父亲下葬时塞进他西装口袋的遗物,表面还留有我七岁时刻的歪斜字母:“Q.S”。
“你终于找到我了。”
怀表传出父亲的声音,玻璃表盖内侧渗出1995年火灾现场的骨灰。
“或者说,找到我们。”
坍缩的空间里,十万个培养舱的碎片开始重组。
每一片玻璃都映出不同年龄段的父亲,他在所有镜像中同步开口:“你以为自己破解了循环?看看斧柄的裂纹吧。”
暗红色纹路在武器表面蔓延,构成人类DNA双螺旋的拓扑形态。
当裂纹扩展到第23对染色体时,斧头突然化作数据流消散,我的手掌里只剩下殡仪馆火化确认单——客户签名栏里,是我八岁时的笔迹。
“那天举着消防斧冲进火场的,从来不是救援队。”
父亲的声音引发链式记忆解压。
“是你亲手劈开了我的颅骨,为了取出因高温熔化的记忆芯片。”
夏瞳的残骸在此刻发出蜂鸣,她的机械眼投射出最后的全息影像。
1995年焦黑的客厅里,幼小的我正用水果刀剥取父亲后颈的皮肤,那下面埋着刻满方程的金属板。
火焰吞噬天花板的瞬间,我看到自己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