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时，她突然变成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用我记忆深处的声音喊出那个致命的称谓：
“爸爸，这次要好好记住选择。”
在触及瓶底的瞬间，我看到了所有真相的倒影。
1998年那个雨夜，根本没有什么天才心理医生，只有一个叫夏瞳的九岁女孩，在车祸濒死时被父亲改造成量子计算机的人机接口。
而我，不过是她分裂出的189个人格中的一个，在时间闭环里扮演了二十年的“常量”。
倒计时归零的提示音响起时，夏瞳——或者说夏瞳的本体意识——正将数据线插入我后颈的隐藏接口。她身后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培养舱，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一个正在老去的“我”。
“很高兴和你重逢。”
她眼中流转的星河终于与记忆里的万花筒重叠。
“现在，让我们开始第190次循环。”
第四章 递归的创世者
我浸泡在克莱因瓶底部的营养液里，190根数据线从脊椎刺入神经网络。
夏瞳的投影悬浮在舱外，她身后排列的十万个培养舱正在同步播放我的前半生——如果那些嫁接的记忆还能称之为人生的话。
“你听过囚徒解析几何吗？”
夏瞳的指尖划过全息屏，三维坐标系里浮现出我熟悉的诊室场景。
“当三维生物被困在二维平面，唯一逃脱的方式是意识到自己的投影正在说谎。”
她调出1998年9月14日的监控录像。视频里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把针管刺入小女孩后颈，当镜头转向观察窗时，反射画面却显示手术台上躺着两个夏瞳——一个在尖叫，另一个正用我的笔迹写日记。
“你总以为自己是实验产物。”
夏瞳突然将画面放大千倍，针管里的金色液体中漂浮着纳米级刻字：“秦深干细胞提取物-1995”。
“其实是你先存在于世，我才是根据你的基因序列制造的克隆载体。”
营养液突然沸腾，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