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攀着钢架往上爬时，羊水顺着大腿流下。
顶楼的控制室布满灰尘，江凛的婚戒嵌在操作台凹槽里，离婚日期“0923“启动系统的瞬间，全城电子屏同时亮起。
是江凛被铁链锁在实验室的身影，他正用碎玻璃在胸口刻字：孩子是钥匙。
苏蔓的无人机群遮天蔽日，我在飓风中输入最后的指令。
当气象塔开始发射电磁脉冲时，我摸到裙摆下冰冷的金属。
江凛不知何时在我大腿内侧植入了定位器，编号正是0923。
腹中的踢打突然停止，我低头看见淡蓝色的羊水在钢架上漫延，倒映着全城逐渐熄灭的灯火。
最后的意识里，江凛的声音混着电流传来：“林疏月，我们的时间开始了。“
七、
晨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切进来时，我的办公桌上堆着三封律师函。
墨迹未干的“商业间谍”指控书下，压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
画面里我正用U盘拷贝设计图，腕间的孕检手环泛着红光。
咖啡机发出刺耳的嗡鸣，我盯着杯底未溶解的白色颗粒，突然想起昨夜江凛的血在电磁脉冲中泛着同样的荧光。
当褐色液体漫过苏蔓遗留的药瓶时，抗抑郁药标签开始卷边，露出底下“致幻剂依赖”的诊断书。
医师签名栏的笔迹，和陈默开给父亲的处方笺一模一样。
“林总监好兴致。”
江凛的声音裹着寒气撞碎寂静。
他倚在门框上的姿势与三年前婚礼时如出一辙，只是此刻他指间夹着的不是婚戒，而是支装满蓝色药液的注射器。
我本能地护住小腹后退，后腰撞翻了文件柜。
标着“城南项目”的文件夹雪片般散落，每张图纸背面都洇着咖啡渍，连起来竟是张完整的人体实验流程图。
江凛的皮鞋碾过图纸上标注的“0923”编号，修长的手指挑开我衬衫纽扣。
“苏蔓的药，你喝了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