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里。
照片背面沾着他掌心的血,此刻正混着纸屑落在我鞋尖。
江凛碾碎最后一片碎纸时,我清楚看见他左手无名指的荆棘刺青裂开细纹。
那是婚礼第二天我亲手给他纹的。
“江总对旧物真是毫不留情。”
我弯腰捡起一片碎纸,指尖被锋利的碎纸边缘割出一道浅浅的口子,语气却是丝毫不落下风。
江凛突然钳住我的手腕,他掌心滚烫的温度让我想起那晚他握着我拿纹身针的手。
当时,枪声在窗外炸响,我握着纹身针的针尖在他皮肤上划出长长的血线。
“林小姐。”
他贴近我耳畔的气息夹杂着一丝毋庸置疑的狠辣感,语气有些狠厉。
“再碰我的东西,下次碎的就不止是照片了。”
“林小姐,还请您注意,江总和我才是最为般配的,你不过是一个小丑,幸运的窥探了天宫的一角罢了。”
苏蔓的嘲弄声有些刺耳,语气之中夹杂着洋洋得意的神情令我有些发怵。
她挽着江凛离开时,婚纱照碎屑中突然飘出一角泛黄纸片。
我趁无人注意捡起塞进怀表,冰凉的金属外壳贴着胸口,里面生母的照片正在发烫。
回到车上打开顶灯,我对着纸片倒抽冷气。
是当年绑架案的勒索信复印件,右下角有个火漆印,鸢尾花纹路中嵌着江氏集团的缩写。
更可怕的是,信纸背面有行新鲜的血字:
“快逃,他们找到你了。”
车窗外突然亮起远光灯,后视镜里,江凛的迈巴赫正沉默地尾随而来。
二、
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
第二天,再次睁开眼睛。
我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的环境。
江氏集团的空间内。
我攥着被退回的设计方案,指节抵在会议桌边缘发白。
这份被斥为“抄袭”的会所设计图,明明每一处曲面都带着我胎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