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拿捏母亲一次又一次。
这天的夜晚,是我在家有生以来,睡的最平静的夜晚,可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想着在烟雾遮挡的父亲忽明忽灭的脸,想象父亲给母亲什么样的答复!
母亲躺在我旁边,握着我的手:“妮,别怕,娘在呢!”
又拍拍我的背,其它的还是什么都没说,在母亲的安抚中我慢慢的睡着,
第二天早上,凌晨五点半,母亲起床做早饭,我半梦半醒见听见母亲高分贝尖叫“啊!”
将要破晓的寒冬惊叫,让半醒的我一激灵,让我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冲到母亲身边。
“怎么了?怎么了?”
只见母亲抖如筛糠的身体,站在院墙外,手里抱着要烧的柴火,看到我来,颤抖的手指向门外的河里。
我大步迈到河边栅栏处,借着晨晓的光往河里看,只见雾蒙蒙的河面上飘着一道人影。
人影的手臂不时在水面上划拉下,努力让自己漂浮在水面不沉溺下去。
我心里一惊,努力看清河面上的人是谁?
母亲哭哭啼啼:“那是你爹。”
“嗯”我满头问号!
也是,再怎么也是少年夫妻到现在过了近二十年,母亲怎会认不出河里的人是我那酒鬼父亲。
我心里平时再怎么恨父亲,现在看到他在冰冷的河水里,也是急的不行。
父亲可能知道我和母亲看到了他,又挣扎一下,朝岸上大喊:“让我们一起死,为什么要活着……”
“我自己跳下河,我要让你们背父杀死我都罪名。”
“都不要拉我,我没喝多。”
“你们娘俩要离开我,我还活着什么劲。”
父亲又哭又笑的语言让母亲泪流满面,我知道,父亲再一次的自我放弃,让母亲原谅了他。
我眼前出现那年冬天父亲背我去医院的身影,心在拉扯着。
我用手捶捶头,火大的跑到屋里,屋里的八仙桌上倒着横七竖八的酒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