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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小霸王要拒婚?真香警告!楚执柔迟春结局+番外小说

小黄豆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家曜儿既然是楚家血脉,那就应该上族谱吧,我来的时候可还听说了,这侯府将来可是能够由嫡系子孙继承的,我家曜儿生来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福,这好不容易认祖归宗了,这楚家将来怎么也得有我家曜儿的一份吧。”话音刚落,屋子里就瞬间安静了。迟春她们这些丫鬟的脸色瞬间变了,下意识看向正抱着孩子的县主。虽说曜儿若真是楚家的子孙,这家产自然会有他的一份,但是这刚进门就把这些给挂在嘴边,这杨氏可真是好没皮没脸。楚执柔淡然地将曜儿额前的碎发撩至耳后,曜儿还小,听不懂大人的话,只是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下意识往楚执柔怀里缩了缩。她从这杨氏刚进门时就看出了她眼底的贪婪。果然如此。她怎么也不相信这杨氏会是兄长看上的女人,也不知道她是从哪打听来的消息,然后前来冒充。...

主角:楚执柔迟春   更新:2025-02-04 17: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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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执柔迟春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小霸王要拒婚?真香警告!楚执柔迟春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黄豆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家曜儿既然是楚家血脉,那就应该上族谱吧,我来的时候可还听说了,这侯府将来可是能够由嫡系子孙继承的,我家曜儿生来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福,这好不容易认祖归宗了,这楚家将来怎么也得有我家曜儿的一份吧。”话音刚落,屋子里就瞬间安静了。迟春她们这些丫鬟的脸色瞬间变了,下意识看向正抱着孩子的县主。虽说曜儿若真是楚家的子孙,这家产自然会有他的一份,但是这刚进门就把这些给挂在嘴边,这杨氏可真是好没皮没脸。楚执柔淡然地将曜儿额前的碎发撩至耳后,曜儿还小,听不懂大人的话,只是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下意识往楚执柔怀里缩了缩。她从这杨氏刚进门时就看出了她眼底的贪婪。果然如此。她怎么也不相信这杨氏会是兄长看上的女人,也不知道她是从哪打听来的消息,然后前来冒充。...

《侯府小霸王要拒婚?真香警告!楚执柔迟春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家曜儿既然是楚家血脉,那就应该上族谱吧,我来的时候可还听说了,这侯府将来可是能够由嫡系子孙继承的,我家曜儿生来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福,这好不容易认祖归宗了,这楚家将来怎么也得有我家曜儿的一份吧。”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瞬间安静了。

迟春她们这些丫鬟的脸色瞬间变了,下意识看向正抱着孩子的县主。

虽说曜儿若真是楚家的子孙,这家产自然会有他的一份,但是这刚进门就把这些给挂在嘴边,这杨氏可真是好没皮没脸。

楚执柔淡然地将曜儿额前的碎发撩至耳后,曜儿还小,听不懂大人的话,只是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下意识往楚执柔怀里缩了缩。

她从这杨氏刚进门时就看出了她眼底的贪婪。

果然如此。

她怎么也不相信这杨氏会是兄长看上的女人,也不知道她是从哪打听来的消息,然后前来冒充。

“这上族谱一事不急。”

不急?

杨氏一听这还得了。

瞬间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怎么能不急呢?莫不是你们还不相信曜儿的身份?既然你们不信的话我便带着曜儿走就是了,曜儿这没了亲生父亲,就连亲姑姑也不待见了。”

说着她便上前准备将曜儿抱走。

迟春伸手拦住了她。

“怎么?堂堂神武侯府还要仗势欺人不成,他是我儿子,我还不能带他走吗?”杨氏对着楚执柔振振有词,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

楚执柔温声道:“我说了先别急,只是为了稳妥起见,只要曜儿确实是我侯府的血脉,我定然是会让他入族谱的。”

“还有什么要确认的,难道曜儿这张脸还不能说明吗?”杨氏指着楚执柔怀里的小孩大声道。

曜儿被吓得将脸埋进楚执柔怀里。

曜儿越怕杨氏,楚执柔就越觉得杨氏可疑。

楚执柔蹙了下眉,眼神里带着一丝愠怒,冷声道:“安静!”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威压,震得杨氏瞬间噤声,一张脸涨得通红。

“曜儿是不是楚家血脉不是你一句话说了算的,入族谱也并非小事,你若非要带走曜儿的话,那以后就不要踏进楚家半步,现如今楚家是我当家做主,若你想留下来,就给我老实点,我楚执柔也并非什么良善之辈,若是让我发现你欺骗于我,那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后悔莫及。。”

楚执柔断定她是舍不得楚家的财富的,刚才那一番话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她楚执柔怎会轻易被一个妇人给拿捏了。

话毕,原本振振有词的杨氏不吭声了,讪讪地垂下了头。

见她老实了,楚执柔才放缓了语气,“既如此,你们就好生住下吧,吃穿用度方面若是缺了什么就尽管提,待我确认以后,我自会让曜儿入族谱的,这该属于大房的一点也缺不了。”

楚执柔一番恩威并施,杨氏老实不少。

听见说会把该属于大房的给她们,杨氏脸上的喜意怎么也压不住。

“行了,下去歇息吧。”

见天色也不早了,楚执柔屏退了所有人。

曜儿本来也要被杨氏带回了明月阁的。

临走时他依依不舍地攥着楚执柔的衣裳,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得楚执柔改了主意,将他留下。

“你先回去吧,曜儿既然舍不得那就让他跟我住一块吧,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不想看了,眼睛好累啊!”徐州野把书往桌上一扔,眼睛一闭就摊在椅子上。

元宝:“……”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少爷你才看了一刻钟不到。

元宝眼皮直抽抽,老爷可是交代了,今天少爷要是不看三个时辰的书,就扣他月钱的,现在看来他定是免不了的了。

“元宝,你过来帮本少爷捏捏肩。”

元宝只好上前给他捏肩捶背,帮这位读书一刻钟就累了的小祖宗解乏去疲,舒服得徐州野直哼哼。

“少爷,老爷交代了你今天必须看三个时辰的书才准出书房,你这样看下去何时才能才能完成啊。”元宝苦着脸看着自家少爷昏昏欲睡。

“啊!啊?”

徐州野立马睁开半闭的眼睛,惊悚地看着元宝:“你是说三个时辰?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这些书如此枯燥乏味,哪里是人看的东西啊!”

“是啊,老爷说了必须三个时辰,他说完成不了今天就不能出去,今天欠的明天还要给补上……”

徐州野泄气:“我爹这是要来真的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今天还约了他们打马球呢,元宝,你快帮你家少爷我想想办法!”

徐州野烦得把书房的笔扔得到处都是,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我的那些话本子呢?快给我拿来!不是要看书吗,他也没规定必须看这些天书。”

徐州野一脸嘚瑟,为自己想到的绝佳好办法而得意。

元宝摇头:“老爷早就知道会这样,把那些书都没收了。”

“一本没有了?”徐州野不死心地问。

“一本没有了!”

知子莫若父,老侯爷怎会不了解自家儿子的性子,老早就把一切歪心思给预防了。

“哎……”

徐州野趴在桌上叹着气,望着那厚厚的书,他头都大了,他宁愿罚他在院子里扎半个小时马步,也不愿看这些破书。

“哎,对了,我前些日子在玉锦楼买的那对小赤兔,他们给我送过来了吗?”

说是小赤兔,实则是蛐蛐,只因为生来颜色非寻常,是金红两色,这类蛐蛐格外稀少,虽然身躯小但斗性十足,被誉为“虫中赤兔”、“促织王”。

小小的一只蛐蛐儿,竟然卖到了五百两,要知道一匹真正的赤兔宝马也才不过五百两,也就京城里这些纨绔子弟会倒腾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已经送来了,但怕被老爷发现,我就让管事偷偷从后门送来的,现在正让人养着呢。”

元宝可不敢怠慢那金贵的家伙,一只五百两,够他二十几年月钱了,少爷不愧是京城有名的败家子,也就侯府家大业大经得起他这般挥霍。

“那就好,让人给我伺候好了,等我爹这段时间消气了,我就带上我的常胜将军出去斗一把,看景元那几个小子怎么嘚瑟!”

“少爷,要不你看看书?”

元宝看着徐州野一会儿转笔,一会儿打瞌睡,反正除了正事,他什么都干,也不知道老爷哪来的底气说少爷天资聪慧,这亲爹滤镜未免太厚了吧。

“不看,等我熬过三个时辰我就溜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究竟看没看,我先睡一会儿,到时间了再叫我!”

被关在这书房里,现在想要溜出去完全没可能,外边有好几个护卫看着,这房间里除了书还是书,一件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有。

“少爷,老爷虽然没有派人盯着,但是会让先生检查你的读书进度,通过了才准出去。”

徐州野:“……”

天要亡他!

“你怎么不早说!”徐州野满脸怨气地瞥了他一眼。

“少爷,你也没问我啊。”元宝委屈道。

“算了,看就看!我就不信了,我这般天资聪慧,还奈何不了几本书了!”

元宝:?

元宝:少爷这莫名的自信究竟是哪来的?

然后他就看见自家少爷打开书。

看一句,背一句;

打开书,合上书;

记住了,又记住了……

如此循环下来一页已经背完了!

关键是真的是只看一眼,背一遍就没忘了,看得元宝叹为观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吗?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有这样的天赋少爷竟然从不进书房,这完全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啊,也难怪老爷一直说少爷天资聪慧,看他不爱读书就满脸痛惜。

他也是读书识字的,所以才被老爷派来伺候少爷,但是一比起少爷这天赋,他顿时觉得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看一遍就记住了。

才看了两页徐州野又停下来,转头看向呆愣的元宝。

“这三个时辰一般能看多少页?”

“四十余页的样子。”元宝保守地说了个数字。

这四十余页是按照普通人来估计的,但通篇的古言,还需要读书之人先明句读,晓文意,然后再开始背诵记忆,因此三个时辰四十余页大多也只是有个印象,要全背下来,还真没几个人能办到。

徐州野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了他的邪门背书方法。

元宝已经完全麻木了,这背书速度让他觉得刚刚报的数字有些保守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刘嬷嬷这边的效率很快,没一会儿就将这小侯爷大大小小的事情查了个清楚,主要也得益于这小侯爷是京城里有名的人物,他的那些混事,就连说书先生都要拿来讲。

楚执柔翻着这厚厚的一册“书”,翻开每一页好像都有些触目惊心。

正月一号:小侯爷游花船,豪掷千金。

正月二号:小侯爷在玉锦楼抢下一只蛐蛐儿,花了五百两。

正月三号:小侯爷与一群纨绔当街骑马,惊扰了一批家禽,一行人踩踏死鸡鸭几十余只,侯府赔偿农户五十两。

正月四号:在醉春园因为唱曲儿的柳娘子,跟刑部郎中家公子打了一架。

……

这小侯爷果然名不虚传,每一天不是在惹事,就是在惹事的路上,完完全全就是个小霸王、败家子。

想到以后要给他兜底收拾麻烦,楚执柔就感觉掉进了一个大坑里,果然饼越大坑越深。

不过不就是纨绔嘛,她就不信了,还有她楚执柔收拾不了的人,当初刚归家的时候,楚映淮不也是有些被宠坏了,算了半个纨绔吧。

现在不也这般乖巧懂事吗?

楚映淮:总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原来是这件事啊。

自己做的混蛋事就这样被未来小舅子说出来,徐州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但听到他说楚执柔是不可能嫁给他的时候,他莫名有些火大。

怎么个事?

你这臭小子还能管上你姐的婚事不成?

一旁东川郡王见楚映淮这般气恼的样子,不免有些心虚。

这赌注可是他和徐州野一起定下的,就连这外头的风声都是他有意放出去的。

为的就是让人尽皆知,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徐州野娶了个丑八怪回家,好让徐州野脸面尽失。

没成想现在人家正主的弟弟找上门来了。

东川郡王勉强勉强笑道:“楚小公子啊,为了这么件小事没必要动手吧。”

楚映淮冷笑道:“小事?刀子没割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

东川郡王一时哑口无言。

徐州野见他被怼,心里忍不住痛快。

楚映淮说完转头看向徐州野:“今天这一拳是替我阿姐打的,你别以为她没人护着。我警告你,以后离我阿姐远点,她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徐州野听得火大,瞪着眼:“要我偏要娶她,你能拿我怎么办?”

那贱兮兮的样子让众人不忍直视。

你这下可把你未来小舅子得罪透了。

“那我就去求陛下,无论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能让阿姐嫁给你受委屈!”楚映淮斩钉截铁道。

“哎,嫁给我怎么就委屈了?”徐州野不高兴了。

“呵,还需要我说明白吗?这盛京里谁不知道你徐州野的大名。”楚映淮讥讽地看着他,“吃喝嫖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我姐这还没嫁给你,你都能欺负她,若是嫁给你以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他一字一顿,语气里颇为嫌弃。

徐州野:“???”

吃喝嫖赌?

他徐州野最多只占个吃喝罢了。

嫖,他嫌弃那些女人矫揉造作,长得还没有他好看。

赌,他向来赌运不太行,也怕输得倾家荡产,把他家里那位脾气不太好的老爹给气个半死,所以他也不好赌。

他虽然是纨绔,但也不能平白无故给他多加几条罪证吧?

徐州野气得脸涨得通红,指着楚映淮说道:“你这臭小子可别血口喷人,本少爷虽然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没你说得那么不堪吧?”

楚映淮冷笑一声:“哼,是不是心里自有定论。”

徐州野一时语塞:“算了,看在你年纪尚小的份上,本少爷就大爷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这件事我已经跟你阿姐解释清楚了,你就不要再闹了。”

拉住楚映淮的几个公子哥也跟着劝阻。

“什么?”

“你还有脸去找我阿姐!”

楚映淮跟个点燃的炮仗似的,挣脱开众人就冲了上去。

两人扭打在了一块。

楚映淮虽然年幼他们几岁,但他自幼习武,又在长姐的教导下每日勤加苦练,因此在场的几乎没几个是他对手。

徐州野怕真给他打出问题来了,到时候不好跟他姐交待,只能不停躲闪。

场面一片混乱。

不知是谁喊了声:“文安县主来了!”

看热闹的逐渐静了下来。

一时间,众人都抻着脖子往门外看。

“文安县主,是和小侯爷定亲的那个吗?”

“马上就能见识她的真面目了,不知道是不是像东川郡王所言那样丑得人神共愤。”

“快看,来了来了!”

……

在众人翘首以盼中,一位少女进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比起在后宫跟一群妃子争男人,显然在侯府做当家主母更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夫君是个纨绔子弟。

不过再纨绔只要没招惹她,就相安无事。

明武帝的一番话,让她有了紧迫感,换做之前她大可以招婿,但现在她不得不在侯府和皇宫之间做出对比。

很显然,老侯爷他们的诚意让她有些动摇。

楚执柔放下礼单,看向两位老人:“侯爷,侯爷夫人,我比令公子大上三岁,不知道你们可清楚?”

老夫人笑道:“二小姐你且宽心,我和侯爷也并非泥古不化之人,莫说三岁,就算你比州儿他大七八岁,我们也不在意的。”

楚执柔有些惊讶于他们的回答,也不知究竟是何原因,让他们能如此让步。

“既如此,那我便答应了,只是希望侯爷你们能够信守承诺!”

见楚执柔应下,二人高兴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自觉地把称呼都改了:“柔儿你放心,只要你肯答应嫁过来,我们侯府定然事事顺着你,日后我们家混小子若是对你不敬,你只管告诉我们,到时候我们给你撑腰。”

老夫人笑容亲切,握着楚执柔的手拍了拍,然后便从自己手腕摘下一个玉镯,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这是我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婆婆给我的手镯,如今我把它给了你,以后你就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了。”

楚执柔看着手腕上的玉镯,也意识到了它的珍贵,这是广平侯府对她的重视和认可。

老侯爷捋了捋胡子,笑道:“这可真是太好了,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明日我就进宫禀告陛下!”

那急不可待的样子全然不像平日里威严的老侯爷。

婚事算是定下来了,如今只等着陛下定下婚期,她和齐玉的婚约当初也只是口头婚约,并无契书和订亲信物,如今解除只需双方点头即可,无需走什么章程。

老侯爷和老夫人一脸喜色回到侯府。

“少爷呢?又出去了?”

“老爷,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快回来了。”赵管事上前应道。

老侯爷气得吹胡子瞪眼:“胡闹!我明明交代过,让他这些时日老实待在家中,不要出去惹麻烦,怎么又给他溜出去了!”

老夫人给他顺着气,宽慰道:“侯爷,喝点茶吧,反正州儿他也没多少好日过了,等他媳妇儿一进门,就有人管着他了。”

老侯爷叹了口气:“你啊,就宠着他吧,成天不学无术,只知道惹是生非,这马上都是要成家的人了,哪能还任他由着性子胡来。”

老夫人也找不到话替儿子说情了,要不是身体原因,他们实在想开个小号重练。

“老爷,小侯爷回来了。”

“让他过来。”

很快,外边一道鹅黄身影奔了进来,声音清亮,带着独属于少年的气息。

“爹,你这着急忙慌叫我回来干嘛啊?”徐州野耷拉着脸走进来。

老侯爷见不得他这副死样子,劈头盖脸地骂道:“你这混小子皮又痒了是吧?让你这几日待在家里,你这趁我出门又溜出去,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徐州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刚跑得有些渴了。

反正他爹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只要不呛声,一会儿他自己就会消气,这种事情他早就司空见惯了。

老侯爷骂了半天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这才感觉口干舌燥。

徐州野讨好地递上一杯茶,笑嘻嘻道:“爹,你看你这骂也骂够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老侯爷接过他手里的茶杯,没好气道:“给我滚去书房,今天不给我待够两个时辰,我就把你房间里那堆破玩意儿给烧了!”

“啊啊啊,爹,老爹,我去还不成吗?你可别动我那些宝贝,那可都是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磕着碰着我都得心疼呢!”

“那还不快滚!”

“得咧,小的马上就去。”

说完,徐州野就脚底抹油溜了。

将军府。

翌日一早。

楚执柔还在用早膳,齐玉母子便来了她的院落。

“让他们进来吧。”楚执柔放下筷子,对着迟春吩咐道。

迟春点了点头,然后出去将二人领了进来。

在这之前,他们来找小姐是不需要通报的,不过如今齐玉不再是将军府的姑爷,自然没有这般待遇了。

更何况他们还欠着小姐一大笔钱呢。

楚执柔眉头挑起:“齐公子这是钱凑齐了?”

她声音语气轻柔,说出的话却让齐玉又羞又恼,难堪至极。

“我并非来谈此事的。”

“哦,原来不是来还钱的啊?那请回吧。”楚执柔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下了逐客令。

“等等!”

“我不退亲了!”

齐玉看着楚执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温柔深情,他知道,楚执柔喜欢他,这样必能让她心软答应。

“不退亲?”

楚执柔艳丽的面容露出一抹冷笑。

“对,我不想退亲了,我和你的婚约是自小定下的,哪能随意更改,我愿意履行婚约娶你!”

齐玉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可在楚执柔听来,娶她仿佛是天大的恩赐一般。

呵,男人怎能如此自大!

楚执柔冷嗤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是不做驸马了?你可想好了?”

齐玉摇头:“并非如此,长公主已将此事告知陛下,就连太后也已答应了,怎能随意更改,你我的婚约我也愿遵守,不过你只能为平妻,但是你放心,你与长公主在我心中并无大小之分。”

“平妻?我朝有这个说法吗?你说得好听,这平妻也不过是个妾室。”

楚执柔面色一沉,声音里染上几分愠色:“你齐玉是好大的面子!竟敢让我将军府嫡女给你做妾!”

齐玉蹙眉:“并非是妾,是平妻,到时候你与嘉柔的待遇并无不同,而且男子向来是三妻四妾,不过是让你与嘉柔平起平坐,你怎么就这般不愿,女子不应该如此善妒。”

楚执柔笑了:“三妻四妾?齐玉你当初答应我母亲的话可真是忘得一干二净,若你真想有什么三妻四妾,当初就不该应下我母亲,不然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够和我定下婚约?”

她的语气毫不客气,直接将齐玉的脸面撕了下来,让他难堪得脸色铁青。

齐母的脸色也不好,但她想着那还不上的六千两,脸色立马和蔼起来。

她语重心长道:“柔儿啊,是他不会说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看你俩从小青梅竹马,又有婚约在身,你娘临终前都惦记着你的婚事,若不是有此变故,你俩早就该成婚了。”

“我知道玉儿他心里是有你的,即便是平妻,他也会好好待你的,你与正妻只是差个名头,你放心,有伯母在,将来即便是长公主进了门,也不能压你一头,再说玉儿将来官场上得了势,连带映淮也能跟着沾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楚执柔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二人,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这母子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十足的不要脸。

既不想还钱,又想两全其美,左拥右抱,天下哪来这样的好事?


御书房。

明武帝听着苏贵安的回禀,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说朕这样做是不是太亏欠她了。”

苏贵安有些懵,这不是在谈论明妃怀孕之事吗?难道陛下觉得赏赐还不够?

“她幼时真的甚是可爱,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唇红齿白,跟个小团子似的,一根鞭子舞得生龙活虎。”

明武帝顿了一下,然后笑了:“我虽是去找锦宸的,但也有私心见她,即便给她带上一根最寻常不过的糖葫芦,就能得她甜甜的一声太子哥哥,可惜后来……”

明武帝低喃着,仿佛在自言自语。

苏贵安:“……”

苏贵安:明妃会舞鞭子吗?明妃那体弱多病的身子还会这玩意?

明武帝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她如今不愿入宫,罢了,罢了……”

苏贵安这才意识到,这哪里说的是明妃啊,分明就是那将军府二小姐啊。

他本以为陛下只不过是瞧上这二小姐的好颜色,没成想还有这般经历,这二小姐可真是好福气啊!

往后不管是看在将军府的面上,还是儿时情意,陛下都会念着她的好,将军府,不,如今应该是神武侯府,怕是要起来了。

苏贵安:“那陛下的意思是?”

明武帝提笔在纸上写下“文安”二字,他的眸光微暗,整个人笼罩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低沉。

文安?

文安县。

楚将军和其长子不就是在此为国捐躯的吗?

苏贵安看着纸上的字,静静地候在一旁,没有出言打扰。

明武帝摩挲着纸上的墨迹,半干的墨迹沾染到了指尖,他叹了口气,说道:“就将这二字赐给她吧,封她为文安县主,也算朕对楚家的补偿。”

苏贵安原以为陛下说的补偿只是些金银布匹之物,没成想竟是封县主。

这武将之家能攀到侯爵之位已是祖坟冒青烟了,前面才追封了神武侯,现在这二小姐又得了县主的封号,这一门同出,可谓是天大的恩赐啊!

这下盛京城里谁敢招惹这姐弟俩,可得掂量一下了。

别说这二小姐十九岁还未婚嫁,就算是二十九岁,这盛京城都有的是人上赶着结亲,这可真是香饽饽啊。

“陛下仁慈!”

明武帝收了纸笔,揉揉眉心:“去办吧。”

苏贵安领旨,退下了。

楚家的马车都是战场上退下的战马,步脚稳健,不一会儿,就到了将军府。

楚执柔刚下马车,留守在府内的秉夏就上前来:“小姐,广平侯府来人了,现在正在前厅等着呢。”

楚执柔点头,然后往前厅方向去了。

“老爷,你说这亲事能行吗?我们州儿平日里在外招惹那些事,这二小姐怕是知道了吧。”

老妇人有些担忧地看着老侯爷,这亲事要是不成她的州儿可就完了,她就算求也要求得这门婚事。

“哎,先瞧瞧吧,陛下那我也算把我这张老脸给豁出去了,等会儿这二小姐回来了,我俩可得好好配合,这件事可不能搞砸了。”

老侯爷也没太大把握,他先斩后奏去找陛下求一道赐婚圣旨,怕是这二小姐知道了会心有芥蒂吧。

两人心里有事,桌上的茶水一点没动。

听见门外的动静,两人赶忙起身,在京城里向来身份尊贵的二人,此时却乐呵着起身迎接一个闺阁小姐。

“侯爷,侯爷夫人,让您二位久等了。”楚执柔行礼,示意两人坐下。

老侯爷和老夫人都是四五十岁左右,身穿华服,两鬓微白,两人看上去都很和蔼可亲。

老侯爷和老夫人同样在打量这“未来儿媳”,长相出众,礼仪得体,落落大方,一点不像外边传言的那样,两人满意地对视一眼。

尤其是老夫人,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二小姐客气了,是我们冒昧打扰了。”

楚执柔在外跟人打交道多年,这京城里各家各户多多少少都是知晓的,这老侯爷和他夫人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偏偏看上自己了。

虽说论起风评来,自己和徐州野半斤八两,两个人凑不出一个好字。

总不能是老侯爷和老夫人觉得他儿子太混,找个大家闺秀怕会挨揍,所以觉得自己这个将门之女皮糙肉厚,会点拳脚功夫,就能治住他儿子了吧?

楚执柔天马行空地猜想着,越看越觉得两人热情得过分的态度很可以。

楚执柔开门见山:“侯爷你们这次前来的目的,我从陛下那已经知晓,我有很多顾虑,还请两位替我解答。”

老侯爷理解地点了点头:“二小姐但说无妨。”

“老侯爷这是刚知我退亲消息,就去陛下那求了赐婚,显然不是一时兴起,我想知是何原因?又为何是我?”

老侯爷看了眼老妇人,随后说道:“二小姐聪慧,我们侯府确实一直在相看人选,这京城贵女虽多,但生辰八字能与州儿合上的也只有你一人,可惜此前你已有婚约,这件事我们也就作罢了。”

楚执柔惊讶:“只是因为生辰八字?”

这八卦相术在本朝确实盛行,她师傅就极为擅长,明明用着八卦相术,但她师傅的口头禅却是“要相信科学”,虽不知科学为何物?但师父说的准没错!

楚执柔没想到仅靠生辰八字,老侯爷他们就替自家儿子决定了婚姻大事,未免有些太草率了。

老侯爷以前也是上过战场的,像他们这样的武将,最是信人定胜天的,没成想竟然如此迷信。

老侯爷面露难色:“也不全是生辰八字,这个中缘由大师曾说过还不到时候透露,希望二小姐可以理解。”

老夫人也赶忙说道:“虽是因为生辰八字,但二小姐你放心,我们侯府是有十足的诚意的,你嫁过来你们夫妻之事我们绝不插手,这侯府的管家权我们也全权交到你手里,听说二小姐常奔波四处经营商铺,这我们绝对不会有任何意见……”

老夫人说完将厚厚的礼单递了过来,楚执柔看了一眼,明珠十斛、南海红珊瑚树、黄金万两、锦缎千匹,外加各种名家字画、古董珍玩等,密密麻麻记在礼单上。

这些东西仿佛跟不要钱似的,放在庭院摆放的箱子里,如此大手笔,就连她看了也惊讶于侯府的底蕴和诚意。

特别是老夫人最后的一句话,可谓是拿捏住楚执柔。

在这京城里,有多少人家会愿意儿媳在外抛头露面?大多数嫁人后只能困于内宅,相夫教子,就连娘家都不能时常回去,更何况四处奔波。

只怕她这样的早就被京城的豪门贵族拉入黑名单了吧。

这侯府画的饼实在是太大太圆了,就算是楚执柔不饿也想啃一口。

比起入宫为妃,显然这侯府更安逸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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