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玉石,明天又让人送自己亲手做的珠落,换了旁的女子怕是都得为丈夫为自己亲自做女儿家的东西而动心,我却不然,只一心听小桃小荷给我报封地上的事务。
“公主,线人那边的消息都说,现下黄河不安,水灾怕是要闹起来。”
我掐着眉心,“跟父皇那边说过了吗?”
“大臣们还没说,但前几日回陛下礼物的时候,公主府的人已经跟上去去过皇宫了。”
“好。”我说,“过些日子是皇祖母的生辰,可别让黄河在这时候闹起来。”
说是这么说,我又哪有能力真的能让黄河乖乖的不去闹?父皇给的封号“江宁”,我们都知道它只是个虚的称谓,这世上从来也没有降生过能够使黄河镇定的公主,更不存在能治理好黄河的仙人,一直以来不断创下安稳的,都是那些一代一代被派来治理水灾的大臣和源源不断的支援建设的金子银两,这才勉强把灾害控制到了不至过分的程度。
出宫立府前,我便和朝中皇子一样,日日需要去太傅少傅那上课,起初我和他们一样,学的是识字念书,后来父皇见我还算成器,就调了朝中告老还乡的大臣回来,日日教我有关水患的知识,直到我及笄之年出去立府。我和驸马不算亲近,但和黄河那是一等一的亲近,私下里小桃小荷都打趣我说,公主的驸马该是这条河。
没了原稿,我照着备份的账本大略过完了账,再翻了翻手下一层一层递上来的消息,写了几条大致的路线,便让人加急递了下去。
等这些都做完,我扶额,让伺候的侍女都下去了,我也靠着桌案短暂歇息。这些天实在太累了,我只想赶紧睡上一阵。
隔着照出外面一片白色天光的门纸,我却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之声,微微抬起头看过去时,门却已经被推开了,之前见过的素衣女子扯着小荷的衣服,大吵大闹着,
“你是什么人,敢给驸马递茶?”
我微皱起眉,这说的什么话?我的侍女自然是给驸马递我的茶,哪里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