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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与老酒后续

奕瑾還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远急忙喊他。“不用啦!回去吧!”老汉见他走了,也没有去追,端着酒坛子,一边进院子,一边说:“好人呐。好人呐。……就是太老实了。”老程一边吆喝一边来到小镇上,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就在那里停下,把酒坛子摆好,竖起一个旗子来。那旗子上写着:老程家,口碑载。古法酿,香最醇。乡里酒,情更浓。喝好酒,选老程。过不了一会儿,卖菜的老人,客乡的青年,油肚的老爷,洒脱的汉子……但凡会喝酒的都要来斟上一碗,或者买个三两斤的,回家去慢慢喝。一来天气燥热,凉酒可以解渴。二来,老陈的酒可以说是全镇子上最便宜的,也是最好喝的了,受大家欢迎。所以过不了一会儿,五大坛酒就只有半坛没卖完了。这时,一个人忽然一脚踢在老程的背上,把老程踢翻在地,随后那人一把抱起半坛酒,一...

主角:三盛程焓   更新:2025-02-05 16: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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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三盛程焓的其他类型小说《夕阳与老酒后续》,由网络作家“奕瑾還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远急忙喊他。“不用啦!回去吧!”老汉见他走了,也没有去追,端着酒坛子,一边进院子,一边说:“好人呐。好人呐。……就是太老实了。”老程一边吆喝一边来到小镇上,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就在那里停下,把酒坛子摆好,竖起一个旗子来。那旗子上写着:老程家,口碑载。古法酿,香最醇。乡里酒,情更浓。喝好酒,选老程。过不了一会儿,卖菜的老人,客乡的青年,油肚的老爷,洒脱的汉子……但凡会喝酒的都要来斟上一碗,或者买个三两斤的,回家去慢慢喝。一来天气燥热,凉酒可以解渴。二来,老陈的酒可以说是全镇子上最便宜的,也是最好喝的了,受大家欢迎。所以过不了一会儿,五大坛酒就只有半坛没卖完了。这时,一个人忽然一脚踢在老程的背上,把老程踢翻在地,随后那人一把抱起半坛酒,一...

《夕阳与老酒后续》精彩片段

远急忙喊他。

“不用啦!

回去吧!”

老汉见他走了,也没有去追,端着酒坛子,一边进院子,一边说:“好人呐。

好人呐。

……就是太老实了。”

老程一边吆喝一边来到小镇上,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就在那里停下,把酒坛子摆好,竖起一个旗子来。

那旗子上写着:老程家,口碑载。

古法酿,香最醇。

乡里酒,情更浓。

喝好酒,选老程。

过不了一会儿,卖菜的老人,客乡的青年,油肚的老爷,洒脱的汉子……但凡会喝酒的都要来斟上一碗,或者买个三两斤的,回家去慢慢喝。

一来天气燥热,凉酒可以解渴。

二来,老陈的酒可以说是全镇子上最便宜的,也是最好喝的了,受大家欢迎。

所以过不了一会儿,五大坛酒就只有半坛没卖完了。

这时,一个人忽然一脚踢在老程的背上,把老程踢翻在地,随后那人一把抱起半坛酒,一下摔在地上,那坛子成了一地的碎渣,可惜那好酒尽洒了一地。

“我说你这老木头,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在卫财主的地盘卖,你他娘的耳朵里塞了屎了,听不见是不是。”

那人长的一副凶恶模样,是云宛镇卫财主的属下。

“……”老陈从地上爬起来,没有说话,而是把旗子收起来,准备走。

“去哪儿啊?

给老子爬!”

那人一把揪住老程的衣领,将他丢到河里。

老程在河里呛了几口水 ,游上来之后依然想推着车子走,还是没有反抗。

街上的人也没有一个上来救助他的,想来他们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已习惯了,于是选择了漠视。

那汉子看着坐在地上狼狈不已的老程,十分粗鲁地痛骂了一顿,然后似乎很痛快的挤开人群走了。

众人见那汉子走了,都过来了, 把老程扶起来,有的说要带他去看大夫,有的说自愿掏腰包赔他的酒钱。

但老程都一一拒绝了,依然推着他的贩酒车,不紧不慢地去了。

众人看着他一瘸一拐,推着小车离去的背影,都感叹道:“好人呐!

好人呐!

就是太老实了些!”

………老程到村口的时候,太阳快要落下山去了,那充满着烈焰光辉的火球慢慢的走下山去,收起他那光阳残照,余晖洒在大地上,一片金黄。

晚风卷起落叶,风骤然停了,那
边剥着豌豆,一边平淡地说。

“我希望他们是最后一些被黑暗的时代所吃掉的人。”

我一边往前面走,一边在心里这样说着。

我走出村子的时候,太阳快要落山了。

余晖洒满大地,然而我想,当太阳缓慢地走下山去,收起光阳残照之际,或许也正是它缓慢地走上山去,布撒烈焰朝晖之时,它就像一坛老酒,能够让处在痛苦中的人们,得到解脱和欢愉!


(壹)我赶了几十里的车程,回到我那别了十几年的故乡去。

立春刚过不久,河柳尚未抽芽,河冰也尚未解冻,一股子严寒依然透骨。

穿过一排排瓦墙去,趟过一条条泥泞路,目及的是青砖红瓦,布衣村人,听着耳熟的故乡话,走着质地松软的乡土路,闻着儿时所爱的炸油馍的香味,触摸着颇有年代的土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我不禁感叹这许多年过去了,故乡还是故乡,只是当年离乡的孩子,如今脸上竟多了许多的经世的沧桑。

阿奶恐怕认不出我了吧?

我这样想着,慢慢的朝家走去。

“到底是可惜些,不过这许多年过去了 ,谁又记得他呢?”

“可不是嘛!

要是他还推着一个车过去,我定要为我们家汉子赊两斤酒来吃的。”

“就是太老实、迂腐些。”

“……”这是村口的妇人们正在议论,似乎是在议论某个人。

然而我并没有多想,只是匆匆走开,在村子里寻找着我家的那一方小小的院子。

比起别人家的院子它的确小得多了,然而在十几年前,它却是我最热爱的什物之一,因为每天放学以后我就能到那小小的一方院子里去捉蛐蛐,或者和儿时的玩伴们一起躲猫猫——然而并没有什么可躲的,因为在那小小的一方院子里,除了一堆草垛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了。

终于我到了那一方小小的院落,远远的就看见穿着青布衣的奶奶,她正站在门口迎接我,脸上的皱纹加深了不少,这定然是因为他思念他的孙子吧,是他的孙子在他的脸上,一刀一刀的切下那些如沟壑一般的条纹。

我离他还有十几步的时候,就已忍不住了。

眼泪如黄豆一般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我赶忙去擦,为的无非是不想让奶奶看到我这一模样,又引起她的伤心了。

我一下扑进她的怀里,诉说着这十几年来无尽的思念。

我们进到家里,他倒了一杯茶水来,于是便问起我这十几年过得如不如意的话。

说起来这十几年竟一点顺心的事没有,我先是辗转到北京,随着我去的姐姐分明已经怀了孩子,谁想又得了癌症去世了呢?

幸而还有母亲的陪伴,然而在南京时,母亲也离去了。

奶奶又怎么会不知道,我这十
被你们欺负了这么多年,可我不是好欺负的!

这秘方是我爹的命,你要秘方就等于在杀我爹,你们杀我爹,我就杀你们。”

程焓大骂道“还想讨我去做小老婆,你他娘的也配!

瞧瞧你们一个个尖嘴猴腮的,也不撒泡尿照照是什么德行。”

卫财主的儿子被他骂的昏头转向,一时竟缓不过来,他知道,程焓要是急了,杀人的事是真做得出来的,于是也不敢着急,带了属下走了。

又过了三个月, 老程又和往常一样在镇子上卖酒了,不过今天他只卖三坛酒。

“老人家,您平常都是卖五坛,怎么今儿个才卖三坛了呀?”

一个卖菜的小伙子问。

“今天卖三坛,明天卖两坛,后天卖一坛,等后天那一坛也卖完了,我以后就不卖酒了。”

老程说这话时似乎有一股无力感。

“这是为啥呀?

我这十几年早就喝惯了您的酒,您不卖了,我买谁家的去呀?”

“我老了,卖不动了。”

老程就那样有气无力的回答。

并非是他老了,其实是他挨打的多了,把他卖酒的那点子平常心也终究搞乱了,不想卖了,卖不动了。

“那可以让您女儿卖呀?”

小伙子给他出主意。

“我不是没想过,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这秘方是传男不传女啊!”

老程一边摆酒坛一边说道。

“这……您老人家这说的啥话?

老祖宗都啥年代的人了,咱也不能守着旧规矩嘛!

您以后不卖酒了,这秘方又不传给程焓,那可就要失传了呀!”

小伙子转了下眼珠子“实在不行,我还年轻 ,您传给我也行啊!”

“老祖宗的规矩就算一万年也是不能改的,老祖宗还说这秘方那是传内不传外呀!”

老程喝了一口酒。

“……”那小伙子一听他说这话,自觉没趣,也不和他搭话了,又到旁边吆喝着卖他的菜去了。

他心里想着:“人是个好人呐,就是太老实、太迂腐了,竟不肯变动分毫。”

(肆)几天后,老程已经卖完了他的那些酒,院子里摆的那五六坛是他准备在自己的六十岁寿辰上喝的,虽然这几日总是被三盛嫂子指着脑袋骂,说他是越老越迂了,以后想要坐吃山空,还说他虽然是几十岁了,然而也需自己努力些,不要老是这么死板,这么迂腐,这么老实。

三盛
落叶又萧萧然的散落到地上。

到了家,三盛嫂子像往常一样指着他的脑袋骂一顿,说他太老实,总是受人欺负,而后又给他涂上一些药膏。

老程似乎也觉得憋屈,但很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于是酒也不喝了,只是又像往常一样 吸着烟锅,注视着桌上的煤油灯,似乎在思考什么,好像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程焓还小,虽然不懂得什么,然而也晓得他父亲似乎受了些委屈,于是又同往常一样轻轻拍一下他父亲的背,也就自己爬上炕去睡了。

(叁)转眼十年过去,老陈的酒不知道卖去了多少坛,也不知道他挨了多少顿打,只见他的两鬓斑白了不少,女儿也早已嫁去了赵家湾三年。

只见村口那棵柿子树花开花落,不知道结了多少茬柿子,不知道落了多少回叶子,也渐渐显出枯老的迹象来,柿子也结得越来越少了。

然而有一点没变,那就是老程和老程的老实,老程还是那个老程,老实还是那样老实。

老程还是推着那辆贩酒车,依然去原来的云宛镇卖酒,他的酒还是那么受欢迎,买他酒的人永远络绎不绝,这一点同样没有变,然而当他受欺负时人们同样是陌视的,这一点也是没有变。

变的是,老程再也没有竖酒旗子了。

“老木头,你看你也是一把快散架的骨头了,不妨把制酒的秘方卖给我,以后我们接下你的手艺,免得你以后断了传承。”

说话的是卫财主的儿子,同样是个恃强凌弱,欺男霸女的家伙。

“不卖 ,哪怕我带着这秘方到土里去,也不卖给你们。”

老程早已没了那一口好嗓子,现在说话倒多了几分沧桑感。

“哎呦喂,我说老木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顽固,也罢,那我就打到你拿出来为止。”

说罢,卫财主的儿子就吩咐打手准备收拾老程。

老程和往常一样死死护住脑袋,并没有选择反抗,只见他的脸上被打的青肿不已。

“住手,不许打我爹!”

程焓赶忙扶起他父亲。

“虽说嫁了人,可这姿色还是有几分的,我告诉你,只要你让你老爹乖乖地把秘方交出来,我可以讨你去做一个小老婆。”

卫财主的儿子说道。

“呸!

你们这帮狗杂种!

狗娘养的!

吃屎长大的!

给我放尊重些,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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