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又萧萧然的散落到地上。
到了家,三盛嫂子像往常一样指着他的脑袋骂一顿,说他太老实,总是受人欺负,而后又给他涂上一些药膏。
老程似乎也觉得憋屈,但很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于是酒也不喝了,只是又像往常一样 吸着烟锅,注视着桌上的煤油灯,似乎在思考什么,好像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程焓还小,虽然不懂得什么,然而也晓得他父亲似乎受了些委屈,于是又同往常一样轻轻拍一下他父亲的背,也就自己爬上炕去睡了。
(叁)转眼十年过去,老陈的酒不知道卖去了多少坛,也不知道他挨了多少顿打,只见他的两鬓斑白了不少,女儿也早已嫁去了赵家湾三年。
只见村口那棵柿子树花开花落,不知道结了多少茬柿子,不知道落了多少回叶子,也渐渐显出枯老的迹象来,柿子也结得越来越少了。
然而有一点没变,那就是老程和老程的老实,老程还是那个老程,老实还是那样老实。
老程还是推着那辆贩酒车,依然去原来的云宛镇卖酒,他的酒还是那么受欢迎,买他酒的人永远络绎不绝,这一点同样没有变,然而当他受欺负时人们同样是陌视的,这一点也是没有变。
变的是,老程再也没有竖酒旗子了。
“老木头,你看你也是一把快散架的骨头了,不妨把制酒的秘方卖给我,以后我们接下你的手艺,免得你以后断了传承。”
说话的是卫财主的儿子,同样是个恃强凌弱,欺男霸女的家伙。
“不卖 ,哪怕我带着这秘方到土里去,也不卖给你们。”
老程早已没了那一口好嗓子,现在说话倒多了几分沧桑感。
“哎呦喂,我说老木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顽固,也罢,那我就打到你拿出来为止。”
说罢,卫财主的儿子就吩咐打手准备收拾老程。
老程和往常一样死死护住脑袋,并没有选择反抗,只见他的脸上被打的青肿不已。
“住手,不许打我爹!”
程焓赶忙扶起他父亲。
“虽说嫁了人,可这姿色还是有几分的,我告诉你,只要你让你老爹乖乖地把秘方交出来,我可以讨你去做一个小老婆。”
卫财主的儿子说道。
“呸!
你们这帮狗杂种!
狗娘养的!
吃屎长大的!
给我放尊重些,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