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统领者,不需要项圈。”
他握紧驯犬棍的手最终松开了。当狼群舔舐他靴子上的盐渍时,我突然想起艾特被焊上铁环的尾巴——有些锁链,折断比戴着更痛。
现在我的嚎叫里有狼的顿挫与犬的颤音。
断尾母狼怀了我的崽子,虽然生理上不可能,但它固执地叼来最肥嫩的兔肝铺在我窝里。狼群开始模仿我的捕猎姿势:俯冲时像哈士奇般蜷身,撕咬时如雪橇犬般精准。
昨夜我们发现一群流浪狗在领地边缘徘徊。狼群龇牙低吼时,我认出了领头那只的项圈——是潘宏园区逃出来的罗威纳。
“杀还是收?”断尾母狼的獠牙闪着寒光。
我走向狗群,抬起后腿在罗威纳耳畔撒了泡尿。尿液里的沙棘汁染红了它的鬃毛,这是新法典的第一条:归顺者将永远带着我的颜色。
极光在天际流转,狼群与狗群的嚎叫首次交织成同一频率。艾特说得不对,有些火种不需要保持纯粹——当狼旗浸透狗的血痂时,才是它最鲜艳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