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他教的爪印密码:跳!
我在下坠时舒展身体,让风灌进伤口。最先触地的是左肩,碎骨声清脆悦耳。等潘宏的探照灯扫过来时,我已拖着断腿消失在秃山背面的阴影里。
······
潘宏的皮卡停在秃山脚下时,我正在啃一丛沙棘的根茎。酸涩的汁液混着土腥味,这是我逃亡的第九天。后腿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每走一步仍能感觉到碎骨在皮肉里游动——那是跳崖时留下的纪念品。
他下车时没带电击棒,只拎着一捆浸过牛血的麻绳。我认得那种绳子,在西伯利亚雪橇队,人类用它来套头狼。风送来他的低语,带着奇怪的叹息:“六六,你该知道没有狗能逃过我的眼睛。”
第一场交锋发生在废弃的牧羊人石屋。
我躲在塌了半边的灶台下,舔着前夜抓到的田鼠骨头。潘宏的无人机在屋顶盘旋,螺旋桨搅动空气的声音像一群愤怒的马蜂。他故意让无人机低空掠过灌木丛,惊起一群麻雀——这是要逼我移动。
我没动。三年前在雪原猎狼时,我学会用体温融化身下的雪,把自己嵌进冰层。直到暮色四合,无人机耗尽电量坠落,我才从石缝里钻出。但前爪刚触到门槛,就踩中了埋在地下的捕兽夹。
铁齿咬进肉里的瞬间,我听见潘宏的靴子碾过碎石。他蹲在五米外的土坡上,手里握着一把骨哨:“这是你母亲被杀那晚,我做的第一把犬笛。”哨音尖利如幼狼哭嚎,我的尾巴不受控地颤抖。记忆突然闪回——同样的音调曾让整个雪橇队集体匍匐。
我弓背撕开捕兽夹的弹簧,连皮带肉扯下前掌一块楔形组织。血喷溅在潘宏的裤脚上,他后退半步,眼神竟有些恍惚:“……你比头狼还疯。”
第二回合在干涸的盐湖展开。
潘宏召来了两条退役缉毒犬,黑背的鼻尖贴着地面扇形搜索。我故意在湖心留下带血的足迹,绕到北侧啃食碱蓬草——这种植物能让犬类的尿液呈病态酸味,干扰追踪。当黑背低头嗅闻时,我猛地从盐柱后窜出,獠牙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