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极光。
潘宏的驯犬棍破空而来,却在半空停滞。他第一次露出犹豫的神情——来福是他还未改造好的“镇园恶犬”。
我做了件蠢事。
后腿蹬地跃起的瞬间,铁链在脖颈勒出深沟。我扑倒来福的刹那,它獠牙上的肠衣黏液沾满我的前胸。
潘宏的棍子终于落下,却砸在来福的脊梁上。
骨头断裂的脆响中,我舔到了柯基未出世幼崽的胎毛——柔软、温热,带着子宫里的盐味。
助理的耳朵又少了半截。
这次是因为偷渡止痛药。它将药片裹在一团冻硬的粪便里,用瘸腿艰难地拱到我笼边。我咬开粪球时,苦涩的药粉混着冰碴在舌面炸开。助理残缺的耳尖在渗血,它却咧开嘴笑了——那是我见过最丑陋、最像狼的笑容。
“你像雪橇队的老瘸子。”我第一次主动对它说话。
“老瘸子活到了十四岁。”它舔着前爪的冻疮。
月光从通风口斜切而入,照在助理的瘸腿上。那里有一圈陈年烙痕,形似潘宏的驯犬棍花纹。
我突然意识到,它从不提自己的过去,却记得每只狗的伤痛。
潘宏重金买来的种公发狂时,我正在直播“谢礼物”。
捷克狼犬的瞳孔泛着诡异的绿光,它的项圈镶满人造钻石——女主人曾戴过同款。助理被扑倒的瞬间,我扯断了直播电线。摄像头坠地时,镜头映出我残缺的犬齿和狼犬的獠牙。
血战持续了七分钟。我专攻它后腿的旧伤,像雪原上的老狼对付驼鹿。最后一击,我的断牙卡进它颈动脉,血喷溅在潘宏的皮靴上,像一串猩红的省略号。
“四万块和一条瘸狗,”潘宏的驯犬棍抵住我太阳穴,“你猜我选哪个?”
······
潘宏扔来铁笼钥匙。
“你自由了。”他背对着我,手里攥着半瓶伏特加。
钥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却想起肥波被焚烧前的眼神——浑浊、松弛,却透着诡异的满足。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