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水味。
“别出声。”护士女孩摘下口罩，露出苍白的脸。她将一套护工制服扔给林深，“李四在厨房纵火，所有人都在往那边跑——只有五分钟。”
林深没接衣服。他凝视女孩耳后一道月牙形疤痕，呼吸突然急促——白凰涅槃时，会在同样位置生出血鳞！
“你为何冒险帮我？”
女孩低头攥紧衣角。窗外忽有闪电划过，照亮她脖颈上一串暗金色符文，那纹路竟与李四胸口的阵法相互呼应！
“从你来的那天起，我每晚都梦见自己变成一只鸟……翅膀被铁链锁着，下面全是火。”她声音发颤，“李叔今天偷偷告诉我，你能斩断那些链子。”
林深瞳孔收缩。李四果然知晓
冷藏柜的指示灯忽明忽暗，在泛绿的监控画面上投下鬼魅般的影子。叶晚的手指悬在删除键上，冷汗浸透了护士服的领口。屏幕里，一道沾着冰霜的手印正从停尸房内部的摄像头缓缓划过。
“编号07柜……是上周跳楼的女患者！”她颤抖着调出档案，照片上的少女脖颈淤紫，而此刻监控中对应的冷藏柜正剧烈震动，柜门缝隙中渗出黏稠的黑液。
走廊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叶晚猛地拔掉U盘，转身时却撞进一个带着血腥味的怀抱。林深拎着昏迷的李四，玄金帝袍下摆沾满焦痕，眼底跳动着她从未见过的金芒：“带路，去地下三层。”
“你疯了？那里全是——”
“尸变的亡者。”林深截断她的话，拎起李四的左手。那布满污垢的指尖上，赫然缠绕着一缕属于死人的白发。
应急灯将停尸房走廊照得惨白。
李四被林深用输液管捆在轮椅里，胸口太极阵图泛着幽幽蓝光。他歪头啃咬自己的指甲，含混不清地哼着《葬仙谣》，每当经过震动的冷藏柜时，调子就会陡然尖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