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上插满电缆，另一端接入巨型计算机。
屏幕代码瀑布中闪过一行血红警告：“虫洞过载，实体融合即将开始。”
两具尸体在时间裂隙中坍缩。
林夏将周冕的芯片插入主机，培养舱集体爆裂。
少年在强光中抓住她的手，皮肤像融化的蜡彼此黏连：“没时间了，姐姐必须想起来——当年是你亲手启动虫洞，为了从火场救出……”
记忆晶簇刺破她的视网膜。
火，到处都是火。
七岁的她蜷缩在07号病房床底，怀里抱着昏迷的弟弟。
戴防毒面具的人影踹开门，父亲的声音在面具后嗡嗡作响：“别怕，爸爸给你们打一针，醒来就是新世界……”
林夏在虫洞尽头睁开眼。
怀表碎裂，少年的身体正化为灰烬，他最后的表情像是微笑。
走廊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张老头举着燃烧瓶嘶吼：“炸了主机就能回到现实！”
但林夏按下了总闸开关。
所有记忆晶簇同时发光，她终于看清那些被篡改的过往：父亲才是基因项目首席，周冕是负责销毁证据的清道夫，而少年——她的克隆体弟弟——在23次迭代后进化出操纵时间的执念。
“这次我们选第三条路。”
她轻声说，按住了少年溃散中的手。
第四章 雪与灰的星期四
少年的手在她掌心坍缩成细沙。
林夏徒劳地攥紧指缝，沙粒却从苍白指节间漏下，像一场倒流的雪。
他颈侧浮现出血管状的蓝色光纹，那是虫洞能量枯竭的征兆。
“别看我现在的样子……”
少年咳嗽着蜷缩成胎儿的姿势，声音退化成稚嫩的童声，“姐姐，我是不是很丑？”
泪水滴在他逐渐透明的睫毛上。
林夏突然想起七岁那年的暴雨夜，高烧的弟弟缩在衣柜里呢喃“别开灯”，而她举着手电筒扮鬼脸逗他笑。
回忆里的手电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