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芮宛柳芮映蓉的其他类型小说《朱骨辞:十二万英娥血芮宛柳芮映蓉》,由网络作家“黑琊城的千里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伤口崩裂开来,血珠顺着嫁衣金线蜿蜒成并蒂莲。寅时末,刑部大牢传来消息时,我正在临摹第七份军报。笔尖朱砂突然晕开,在“太子私通戎狄”的奏章上泅出个狰狞的血口。“骁骑营七百人全数下狱。”黑衣人影跪在屏风后,“芮公子他......主动认了勾结太子的罪。”我盯着宣纸上歪斜的“宛”字,想起今晨他塞给我的染血绢帕。帕角绣着歪扭的柳枝,里头裹着半块桂花糕——那是我们十岁那年,他偷了厨房最后一块点心,被我揍得鼻青脸肿时硬塞过来的赔罪礼。雪停了。老皇帝的咳血声穿透重重宫墙。我站在摘星楼顶,看着二皇子亲军举着火把涌向东宫。芮映蓉自缢时,火光与此不同,是绛红色的。太子提着宛柳的头颅闯进冷宫,血滴在芮映蓉褪色的嫁衣上:“你以为寻死就能解脱?”白绫勒进脖子的...
《朱骨辞:十二万英娥血芮宛柳芮映蓉》精彩片段
伤口崩裂开来,血珠顺着嫁衣金线蜿蜒成并蒂莲。
寅时末,刑部大牢传来消息时,我正在临摹第七份军报。笔尖朱砂突然晕开,在“太子私通戎狄”的奏章上泅出个狰狞的血口。
“骁骑营七百人全数下狱。”黑衣人影跪在屏风后,“芮公子他......主动认了勾结太子的罪。”
我盯着宣纸上歪斜的“宛”字,想起今晨他塞给我的染血绢帕。帕角绣着歪扭的柳枝,里头裹着半块桂花糕——那是我们十岁那年,他偷了厨房最后一块点心,被我揍得鼻青脸肿时硬塞过来的赔罪礼。
雪停了。
老皇帝的咳血声穿透重重宫墙。我站在摘星楼顶,看着二皇子亲军举着火把涌向东宫。
芮映蓉自缢时,火光与此不同,是绛红色的。太子提着宛柳的头颅闯进冷宫,血滴在芮映蓉褪色的嫁衣上:“你以为寻死就能解脱?”
白绫勒进脖子的瞬间,她看见的是妆台上蒙尘的螭龙玉扣——那是二皇子大婚时赠她的聘礼,此刻沾着宛柳唇上的胭脂。
现世,冲天的火光里,认了罪的宛柳穿着那身染血的嫁衣,站在太子寝殿的飞檐上冲我笑。
他做了个口型,狂风卷着雪粒子模糊了视线。但我看清了——他说的是“姐姐,我疼”。
翌日朝会,刑部尚书呈上三百份画押供词。太子被废那日,宛柳的尸首挂在朱雀门示众,冰雪在他睫毛上结出晶莹的霜花。百姓都说,那模样像极了正月里祭神的玉人儿。
开春时我嫁进二皇子府。洞房夜,他挑开盖头的手突然顿住:“你鬓边这支步摇......”
“殿下不认得?”我抚过宛柳留下的金镶玉步摇,“是您亲手赏的聘礼。”
红烛爆出灯花。他惊恐地发现步摇内侧刻着细小的“骁骑”纹样——那夜东宫大火,本该随太子陪葬的暗桩名册,此刻正躺在我妆奁最底层。
6.
霜降当夜,刑部大牢的哀嚎声穿透三重宫墙。我立在丞相府最高的藏书阁,看禁军
1.
“姐姐,吃啊!”
一只沾着泥渍的皂靴踩在暄软的馒头上。我抬头望去,芮宛柳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庞缓缓出现在我的眼中,他眼角上挑,带着一丝蛇信般的讥诮。
他想欺负我,但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芮映蓉了。现在在这具壳子里的人,是我芮应容,一个出生在男女平等的社会,熬夜看书晕倒于是胎穿而来的历史学者。
我左手扣住他的脚踝,右手直击他的膝弯麻筋。十二岁的芮宛柳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枯井边的柳树,震落了一团柳絮。他吃痛地叫了一声。
“三年前你在这口井边抢我饴糖时,我就说过——”我拍拍馒头上沾染的灰尘,猛地把馒头塞进嘴里,“被狗啃过的吃食,得塞回狗嘴里。”
我用细柳枝抽打他的手背,他手中的半块栗子糕应声而落。我抬起脚,接住那块糕点,同馒头一起咽下了肚。
“这不是今早被大哥踹了心窝子……”他搓着手,表情谄媚,又酝酿酝酿,挤出两滴泪花,说:“他们往我榻上倒夜香,姐姐的院子最清净……”
我敲他脑门的动作停住了。前世史书记载的宁朝旧俗闪过脑海——世家大族的庶子们,常常用凌辱同胞来取悦嫡系,女子则被当做取悦男子的工具。作为家中女眷,即使是嫡长女,我也被嫡子庶子欺侮着,好在我每日以沙土掩面,看着并不漂亮,他们只是打翻我的饭食,或者把自己的饭食丢给我,像喂狗,没有对我进行其他身体上的羞辱。
至于那些扔过来的被踩的饭食,我都吃了。我也让芮宛柳都吃了。
我指腹抚过他的手腕,那里印着清晰的靴底纹路。
手下的肌肤突然变得滚烫,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那个雪夜。十四岁的宛柳将我的头按进雪堆,他的皂靴碾着我冻僵的手指:“大姐姐如今要当皇子妃了,可还记得替我舔鞋底的滋味?”远处的嫡兄弟们发出哄笑,太子玄色的大氅扫过月洞门,惊落了一树红梅。
我突然怒火中烧。
“我上
。
结果不出我所料,赐婚给二皇子的对象自然是择的我。丞相上奏,皇上批准,几天后的一个好日子赐婚诏书就送到家里来了。赐婚宴则定在一个多月后的另一个黄道吉日。
3.
赐婚宴当天,我们早早便到了,丞相那张老脸笑得见牙不见眼,一点儿风度不存。
我跪坐在绣金软垫上,等皇子们到来。数着地砖缝隙里的蚂蚁。第七只工蚁搬运着糕饼碎屑,正如这王朝里忙忙碌碌的蝼蚁。思及此,绛紫蟒袍扫过眼前金砖,沉香和龙涎香的气息压过来,镶着南海珠的皂靴停在半尺开外。
“太子殿下到——”
太监尖锐的唱声吓飞了檐下的燕子。我伏身叩首,余光瞥见绛紫锦袍扫过面前。龙涎香中混着酒气,金线勾边的皂靴停在离我三步之遥的地方。
“这便是丞相家的明珠?”带着醉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镶玉腰带上的环佩叮当作响,“听闻琴艺冠绝京城,怎的连头都不敢抬?”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世史书中那些被随意赏赐的美人,此刻都在我眼前闪回。我听见自己用最绵软的声调回答:“臣女蒲柳之姿,恐污殿下尊目。”
“好个蒲柳之姿。”皂靴突然逼近,镶着红宝石的剑鞘挑起我的下巴。太子俯身时,发丝垂落,扫过我的耳垂,“本宫倒要看看,能得二弟青眼的,究竟是怎样的……”
话音戛然而止。
我近在咫尺地望着这张脸。他的确生得极好,眉骨如刀裁,眼尾斜飞入鬓,偏生唇角天生上翘,仿佛时刻带着笑意。只是此刻,那笑意凝在眼底,化作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我往背后打了个不起眼的手势。
“殿下!”身后传来茶盏翻倒的声音。芮宛柳踉跄着扑跪在地,月白锦袍的袖口被热茶浸透,“臣……臣失仪,求殿下恕罪!”
太子缓缓直起身。剑鞘从我下颌移开时,带出一道细小的血痕。他转身看向伏在地上的庶弟,用靴尖勾起对方的下巴:“丞相家的儿子,倒比姑娘家
什么你能干干净净地杀人?”
我俯身贴近他耳畔,嗅到浓重的龙涎香里混着情欲的腥甜:“就凭我能让你穿着嫁衣进东宫。”
5.
腊月十八,大雪封了朱雀门。我跪在御书房冰冷的金砖地上,看着二皇子亲手将伪造的北境军报呈给老皇帝。鎏金蟠龙香炉腾起的青烟里,老皇帝枯槁的手指划过“太子私调骁骑营”几个字,喉间突然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父皇!”二皇子扑通跪下,“儿臣本不愿相信,可这虎符......”他捧起漆盘的动作恰到好处颤抖,盘中染泥的铜符在雪光里泛着血锈。
老皇帝浑浊的目光突然刺向我:“芮家丫头,你来说。”
“臣女惶恐。”我重重叩首,发间步摇在额前投下摇曳的暗影,“那日太子殿下赏了宛柳螭龙玉扣,妾身担心弟弟年少轻狂,便悄悄跟着......”
窗外的雪忽然急了。我细细描述着宛柳衣襟下的齿痕,太子别院暗室里的玄铁兵甲,还有那夜在玉清观银杏树下看见的骁骑营暗桩。真话掺着谎言,像淬毒的蜜糖流进帝王耳中。
“逆子!”老皇帝掀翻案几时,陈太医正端着汤药进来。浓褐药汁泼在《寒江独钓图》上,王维的山水化作团团墨鬼,露出夹层里半幅真实的北境布防图。
二皇子瞳孔骤缩——他此刻才惊觉,自己拿到的兵力图竟是赝品。
三更梆子响时,我站在东宫偏殿的游廊下。宛柳穿着与我相似的鹅黄襦裙,正把玩着太子赏的翡翠禁步。雪光映着他颈间红痕,竟比那日在赐婚宴上更艳丽三分。
“姐姐瞧,太子殿下多疼我。”他旋身时裙裾绽开,露出腕间捆缚的猩红绸带,“连你当初的嫁衣,都赏给我穿了。”
我伸手抚过他锁骨处的烙印,那里新刺的“蓉”字还结着血痂:“让你模仿我的字迹给北境传信,可委屈了?”
他突然拽住我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骨头:“你明知他夜夜掐着我脖子唤你名字......”胭脂香粉下的
,芮宛柳容貌与我最为相似,太子拿他做了我的替身,而后他疑心太子会“宠幸”旁的兄弟姐妹,把那些人废的废、杀的杀,断了芮家所有的后路。
我俩相顾无言,过了一会儿,芮宛柳默默走了。
再过几天,皇上的赐婚诏书就要到了。
2.
太子,嫡出,性情暴虐好色,男女不忌。
二皇子,庶出,性情温和的花花公子。
三皇子,嫡出,没什么存在感的小透明一个,剧情里过两年就要落水夭折,说不准是不是意外。
说来也巧,老皇帝今年快四十岁,竟只生出来三个儿子,接收到这段记忆时,我就疑心这是小说世界了:许是男性描写要花多一些笔墨,才设置如此之少的男性角色。
三更天的梆子声响起,我面对着菱花镜仔细地刮去面上的黄泥。在铜盆中沉淀的脂粉之下,渐渐浮现出一张与宛柳相似的脸庞——竟然出落得比原主这时候还要高挑漂亮。这张以往被芮映蓉看作罪孽的脸,此刻却成了我手中最好的棋子。
天刚蒙蒙亮,丞相府的嬷嬷们便捧着凤仙花汁撞开了我的闺门。我任由她们摆布,看着她们将绒毛绞去,看着茜素红染遍了我的指甲。镜中的少女,峨眉淡扫,竟与博物馆中那尊唐代彩绘俑渐渐重合。原来,史书中所说的“容色倾城”,竟需要用十二道锦缎裹出纤腰,用三斤铅粉掩去本色。
“大小姐真是谪仙般的人物。”老嬷嬷的金镶玉护甲轻轻划过我的锁骨,“今日来相看的可是……”
“二皇子最喜琴艺。”我截断她的话,指尖轻抚过桐木琴的断纹。前世出土的宁朝乐谱残卷在脑海中展开,那些被史官抹去的旋律,此刻正在弦上微微震颤。
琴棋书画我是样样精通的,要想改变历史的走向,要往上爬,总得把自己的身价抬高一些。丞相要我们展示才艺的时候,我从善如流地弹了一段古琴。在这场“选秀”中,才艺的水平高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展示才艺时的气质是否从容大方,这才配得上皇家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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