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得惊人:“地窖的寒冰藏着比美酒更醉人的真相。”
子夜的武器库弥漫着龙舌兰油刺鼻的芬芳。艾登擦拭剑身的亚麻布突然被蔷薇浮雕咬住,暗红的血珠在月光下凝成星砂,叮叮当当滚落在地。墙面上的巨人族壁画活了——七位戴相同荆棘王冠的勇者将剑刺入彼此心脏,他们的血在石壁上汇聚成沙漏的形状。
“您不该在此刻觉醒。”莉莉丝的声音从盔甲陈列架的阴影中浮出。她提灯的光晕照见初代勇者的胸甲正在缓慢锈蚀,青绿色的铜锈爬上鹰首浮雕的眼窝,像泪水般滴落。当一只时之虫从铠甲的缝隙钻出时,少女修女猛地抬脚碾碎那团银光,爆裂声竟是教皇晨祷时的腔调:“以永恒沙漏之名...”
艾登在冷汗中惊醒,发现掌纹里嵌着七粒星砂,床幔上挂满霜花拼成的巨人语警示。窗外掠过黑影,渡鸦喙间的黑玫瑰飘落一瓣,触地瞬间化作灰烬拼成的锁链图腾。本该守卫在门外的圣骑士正在走廊重复踏步,铁靴与石板的撞击声精准如沙漏流沙:“为荣耀而战,为荣耀而战,为荣耀而战——”
他悄然握紧枕下的剑柄,剑鞘中传来遥远的、浪潮般的呜咽。那声音像是成千上万被封印在星砂中的灵魂,正透过蔷薇的尖刺发出无声的嘶吼。
2.
迷雾像掺了银粉的蛛丝缠绕剑刃,艾登挥剑劈开浓雾的刹那,听见了母亲的呼唤。霜狼尸骸堆成的山丘顶端,垂死的魔物首领用他亡母的声线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