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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公用电话亭,望着来来往往的同学,总觉得他们的笑容是在讥讽我,他们不高兴也是在讥讽我。
偏偏这个时候方照灼又过来叫我陪他出去一趟,我看着他无所谓的笑,以前我最喜欢他的笑,现在却让我心里一股无名火。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没动弹,低着头不肯看他。
方照灼不再言语,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烟,熟悉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麻痹着我的神经,我好像不会思考了,脱口而出一句“你能别吸烟吗?”,却是疾言厉色。
巡视的保安手电筒灯光照到我和他身上,浑厚的嗓音问了声,“谁?”
我没答话,匆忙往宿舍跑,到大门时才回头看一眼,方照灼依然在寂寂夜色中。
第二日他被通报批评,在全班同学面前上缴了打火机与烟盒,我们的关系自然而然地变淡,他不怎么对我笑了,不过和除我以外的其他人都相处得很好,我一面如坠寒冰,一面如火炙烤,在水深火热之中迎来了元旦。
元旦,第二年,意味着新的开始。
我的新年愿望是,方照灼原谅我。
夜晚,元旦晚会,方照灼唱了《戒烟》。
他下台后坐到我旁边,伸出小指跟我拉钩,承诺一定戒烟,像从前闹别扭一样,撒娇叫我理理他。
只是这次是我不对。
我还没有向他道歉,他就实现了我的心愿。
“你给过我的伤害,
是没有一句责怪
……”
20
方照灼一唱成名,越来越多人喜欢他,知道他的好。
我既开心又嫉妒,可敏感内敛的性格致使我安于朋友关系,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默默地看着别人靠近他,男生,女生……
高考后我只见过方照灼一面,是他与卢思源和高嘉杰一起为我过十九岁生日。
那时卢思源与高嘉杰已复合,我们四人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高嘉杰成绩最好,已然收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