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老伙计,总不能让他们去喝西北风。”
他的话语里满是无奈,为了帮助他人,他宁愿自己承担风险,那微微颤抖的声音里,是对生活的妥协和对工友的责任。
走廊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下意识地转头,看见玻璃门外晃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深灰色西装,袖口露出半截檀木手串,程砚秋还是保持着大学时边走边看文件的习惯。
他停在门外整理领带,抬手的瞬间,我瞥见他无名指上淡淡的戒痕,那戒痕仿佛在提醒着我,我们之间那些错过的时光。
那戒痕像是一道浅浅的伤疤,藏着曾经的故事,让我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林叔,这是最新的补偿方案。”
程砚秋走进病房,递来的文件夹里夹着光伏项目的规划图。
蔚蓝的海面上浮动着银色光斑,像母亲项链上散落的珍珠,美得让人有些恍惚。
父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泛黄的诊断书从枕下滑出,“尘肺病三期”几个字刺得我眼眶生疼,仿佛有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
那诊断书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着我的心,让我不敢相信父亲的病情已经如此严重。
程砚秋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镇上准备把废弃厂房改造成生态园,县里承诺优先录用石料厂工人......”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听出其中的坚定。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规划的信心,仿佛在描绘一幅美好的蓝图,希望能给大家带来新的生活。
“生态园?”
父亲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抓起橘子砸向墙上的招商海报,汁水在“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标语上炸开一朵橙色的花,“你当那些机器是橡皮泥?
知不知道后山的碎石场埋着多少......”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是对过去的愧疚,也是对未来的迷茫。
他想到那些在过去因石料厂作业而逝去的生命,心中满是痛苦,不知道这样的转型是否真的能弥补曾经的过错。
“知道。”
程砚秋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蜈蚣状的疤痕,那道疤痕像一条狰狞的蜈蚣,爬在他的身上,触目惊心。
“十二年前暴雨引发的塌方,三台挖掘机,还有......”他的目光扫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