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张朝我这边伸来。
“我给永文想了这么个字,大哥大嫂,您俩看看。”
又站起身来,将手里那张纸递给了我。
“孩子,以后,你就叫‘文元’了”我接过二叔递来的纸,将它打开,里面刚劲的写着“文元”两个字。
“文嘛,是你名字最后一个字,而这元莫,则代表着初始。”
“二叔知道你不愿谈起过往,索性就将它忘记吧,冠这个字之后,你,就是新的自己了。”
一阵清风拂过,吹开了祠堂的大门。
烟火的烟雾,随着这股清风缓缓飘出门外,升到了天空。
这烟火拂过我时。
恍惚间。
我看到爸妈在那烟火中。
拥抱我。
是啊......既然我的过往不堪回首,我又何必深陷其中呢。
既然我有可以重新来过的机会,我又何必纠结于过去呢。
既然我有亲人可以支持我,我又何尝为无骨肉至亲而伤痛呢。
......我和文元安稳的度过了几个月的时光。
这孩子终于变得开朗了些。
能说上几句话,也开得起玩笑了。
这天,听文元说村子里来了位游方郎中,在山下给乡亲们看病呢。
我并未在意,身上没个伤痛的,老在意疾病这种事,迟早也会生病。
文元倒是显得兴奋极了,时不时就跑下山,找那郎中聊天,倒不是为了看病,是为向他打听些山外的事。
青年人这样确实是正常,老憋闷在大山里,不符合文元这孩子的天性。
如果没有那件事的发生,估计永文打死也不会跟我上山住着吧。
那天上午,郎中要走,去向了山的另一边,那地方我未曾去过,不知有什么。
他走后,文元不开心了一阵,转过头来,又像他刚来时似得。
下午,我看见那郎中忽然又火急火燎的跑上山来,身后跟着村长。
“广正先生!
广...广正先生......”我看他累得气喘吁吁的,眉心稍稍一动,便知道他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我快步走向前将他搀扶住,寻声问道。
“咋了,这是怎么了?”
郎中累到说不出话来,村长走上前,跟我说明缘由。
“广正啊......你快...你快下山一趟......山那边...山那边有个屋子......那屋子里...那屋子里死人了......刚死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