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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下山,我自毁神体吞尽天下! 全集

陈年小白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罗教和罗仙是什么东西?”他这一问,把程老三也给问倒了,他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别说是他,连帮中的几个管事,没一个人能说出“罗教”和“罗仙”是个什么东西的。程老三这一卡壳,差点把陈年气笑了,他忍不住开口吐槽道:“合着担惊受怕这么多天,你们连对方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程老三哭丧着脸说道:“俺真不知道啊,平常教字门的邪神都是忌讳,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啊?”“那你们为何如此惊慌?”陈年莫名其妙的看着程老三,有些搞不明白他们的逻辑。程老三墨迹了半天,才整理好思绪开口:“俺们怕的根本不是那劳什子罗教和罗仙,怕官府对教字门的态度....”程老三的话让陈年微微皱眉,这程老三回了一趟柴帮,怎么净是些藏头露尾的江湖黑话。他打断了程老三的话,问道:...

主角:陈年玉格   更新:2025-02-05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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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年玉格的其他类型小说《道士下山,我自毁神体吞尽天下! 全集》,由网络作家“陈年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罗教和罗仙是什么东西?”他这一问,把程老三也给问倒了,他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别说是他,连帮中的几个管事,没一个人能说出“罗教”和“罗仙”是个什么东西的。程老三这一卡壳,差点把陈年气笑了,他忍不住开口吐槽道:“合着担惊受怕这么多天,你们连对方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程老三哭丧着脸说道:“俺真不知道啊,平常教字门的邪神都是忌讳,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啊?”“那你们为何如此惊慌?”陈年莫名其妙的看着程老三,有些搞不明白他们的逻辑。程老三墨迹了半天,才整理好思绪开口:“俺们怕的根本不是那劳什子罗教和罗仙,怕官府对教字门的态度....”程老三的话让陈年微微皱眉,这程老三回了一趟柴帮,怎么净是些藏头露尾的江湖黑话。他打断了程老三的话,问道:...

《道士下山,我自毁神体吞尽天下! 全集》精彩片段


“那罗教和罗仙是什么东西?”

他这一问,把程老三也给问倒了,他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别说是他,连帮中的几个管事,没一个人能说出“罗教”和“罗仙”是个什么东西的。

程老三这一卡壳,差点把陈年气笑了,他忍不住开口吐槽道:

“合着担惊受怕这么多天,你们连对方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程老三哭丧着脸说道:

“俺真不知道啊,平常教字门的邪神都是忌讳,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啊?”

“那你们为何如此惊慌?”

陈年莫名其妙的看着程老三,有些搞不明白他们的逻辑。

程老三墨迹了半天,才整理好思绪开口:

“俺们怕的根本不是那劳什子罗教和罗仙,怕官府对教字门的态度....”

程老三的话让陈年微微皱眉,这程老三回了一趟柴帮,怎么净是些藏头露尾的江湖黑话。

他打断了程老三的话,问道:

“‘教’字门又是个什么东西?”

程老三摸了摸脑袋,不知道为什么陈年要问这种常识性问题。

不过他也不敢多问,只能如实回答。

所谓“教”字门,是跑江湖的之间怕得罪人的说法,大魏朝官方则称之为邪教!

此世妖魔丛生,邪祟横行,祭祀之风盛行,妖鬼精怪假借各种神明名义索要祭祀和供奉的多不胜数,朝廷根本管不过来。

因此只要固守一地安分守己,不做伤天害理、残害人命之事,历代朝廷都是民不告、官不究,监天司也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个别与人为善的甚至还能被朝廷尊为正神,享受官祭。

但不论是所谓的朝廷正神,还是各路牛鬼蛇神,都绝不允许传教。

一旦发现任何地方有传教的苗头,朝廷都会以雷霆之势进行镇压。

“一般邪神帮中就算处理不了,也可以向报官,无非是花费大些。但沾上邪教,帮中实在是不敢声张。”

“那帮当官的,平常没事还想找点事收钱,主动报官,他们绝对会趁火打劫。”

“万一再碰到个一心想要升官的,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闹大,柴帮上下那么多人,估计都会被打成邪教徒。”

程老三解释完,苦笑着说道。

“要不是知晓先生热心,曾经救过俺们,帮里的几个管事也不敢让俺来找先生。”

陈年听完程老三的话,大概搞明白了柴帮现在的处境。

但按照程老三的说法,有件事有些说不通,于是他开口问道:

“这大魏朝祭祀之风盛行,民间祈鬼求神者多不胜数,官府如何界定这二者?还是说仅仅凭借一个名字?若是如此,那官府岂不是可以随意构陷他人?”

估计连柴帮也没想到陈年会问这个问题,并没有准备说辞,导致程老三听了之后连连摇头,表示不知。

陈年见状不由发出一声冷笑,柴帮的那股阴煞之气他之前是见过的,如果仅仅是面上表现出来的实力,处理起来并不复杂。

但在朝廷如此高压之下,还敢出来传教,那所谓的罗仙怕不只是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最主要的是,看三颗珍珠上残留与社伯庙中相似的气息,柴帮的几位管事明显没有说实话,此事只怕另有隐情。

只是这事他不得不管,而且还需要尽早处理,否则神像的影响一旦扩大,走漏了风声,按照新丰县县令做派,柴帮的下场不会比陈家村好上多少。


香案上,火舌窜动,一点点吞噬着那带血的俵文,青烟合着香炉的烟柱袅袅升空。

供桌上,枣木雕成中天北极紫薇大帝、三台北斗、太上老君、北极天蓬大元帅的简陋牌位,冰冷如故,毫无反应。

红衣女鬼严阵以待,但等了良久,也不见有任何变化。

一种被耍的感觉让红衣女鬼怒极反笑,状若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你的希望?一堆毫无作用的烂木头!”

“我真傻!真的!哈哈哈哈哈~我竟然这样被你唬住了五天!”

“这次,看谁能救你!”

说罢,就要上前带走陈年。

就在此时。

“是啊,你可真傻!”

一声清朗的男声凭空响起,让红衣女鬼的那凄厉的笑声犹如凝固,戛然而止!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外界本是月朗星稀的夜空,突然满天星斗光芒大盛,星象陡转,一时间连月华都被压了下去!

虚空之中,更是有无数星斗凭空显现,九霄神雷奔走其间,交织犹如罗网,勾连天地经纬!

冥冥中有一股道蕴流转,演化天地万象,似要破空而来。

这股道蕴似被什么阻挡,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一瞬便隐匿不见。

仅仅就此一瞬,就让天地气机为之一变,无数邪神淫祠、妖魔邪祟如遇天敌,无不瑟瑟发抖!

祠堂内。

红衣女鬼更是直接被定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她满脸狂笑的表情犹在,原本满身怨毒的眼神却布满了恐惧!

随着那清朗之声继续,内里所透露的讯息,更是让她无比胆寒。

“你若直接用强,顶着吾之法咒断了他的生机,污了他的魂魄,隔着这无边界域,失了因果,吾又能奈你何?”

随着声音浮现,一道身着黑衣,头戴玄冠青年从法坛走出,其貌丰朗,俊逸非凡。

来人踱步到陈年身前,低头瞥了他一眼,继续道:

“若非你傻,他又如何能搞出这么一处简陋的戒坛?”

“若无你这邪祟污了祖师法坛,他一介凡人,天曹无姓、玄台无名,又如何能凭借一篇法咒,循着伪造酆都正令、触犯黑律的因果引的驱邪院震动,惊动了祖师?”

“也亏得你小子能想出这么个接引祖师的法子,算是有几分悟性。”

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陈年,从他半死不活的身体上勾起一缕炁机。

“此次祖师既不愿怪你,驱邪院也无话可说。”

他信手一招,那沾满鲜血的枣木令牌便腾空而起,那抹炁机被他随手打入令牌。

“不过,祖师亲赐的这九泉正令干系甚大,你小子又胆大包天,心无敬畏,若无人监督,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事。”

“你既自称弟子,行吾法门,吾自当代祖师管教。但此界之道有异,即便有祖师庇护,吾等也无法多做停留。还需留些手段,多加引导。”

言语间,青年双手翻飞,一瞬间,无数龙章凤文、赤书云篆组成的玄奥符箓被打入令牌。

“若你力行正法,能肃清此界人间邪氛,它日功成,吾当亲自为你监军!助你重整阴司!”

“如若持此为恶,你死后还想入铁围山?呵。”

青年眉尖一挑,几只模样怪异的孩童凭空显现,还未待它们看清周围的情况,就与那红衣女一起,直接爆做一团阴气被青年招入手中。

“你既弥留之际还在念诵这斩妖吞孽咒,也算是缘法,吾最后再助你一程!”

说罢,随手一抛,那团阴气就顺着陈年的呼吸被他吸入体内。

做完这一切,青年伸手往陈年眉心一点,便消失不见。

与其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处无比简陋的法坛。

此时的陈年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青年的话,因为双耳失聪,一句都没有听到。

他意识迷离,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唯一的坚持就是口中的咒文。

阴寒的无主阴气入体,瞬间爆散开来,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阴气流转,刺激的这具躯体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

灵台深处,陈年的元神如同虚幻,渐渐陷入沉眠,只留下最后的执念,如同呓语。

五日的不眠不休,油尽灯枯的不只是这具身体,还有陈年那跨界而来的元神!

随着陈年元神陷入沉眠,灵台深处,突然有一抹残存念头闪出,变作一个同样虚幻的少年。

少年面目狰狞,一出现就对着那横冲直撞的无主阴气就冲了过去。

他整个人如恶鬼扑食张开大口猛然一吸,竟是将周围散乱的阴气吞入腹中!

阴气入体,少年虚幻的身形爆涨,吞食之力大盛,那无主阴气裹挟着弥漫周身死气,犹如长河入海,被他一口气吸了个干干净净!

少年虚幻的身形在阴气的滋养下,逐渐变得清晰,眉眼之间与陈年竟是一模一样!

那少年咂吧咂吧嘴,似乎仍未过瘾,他环伺四周,发现没了目标之后,就将目光转向了沉眠中的陈年元神,眼中尽是复杂之色。

随着时间的流逝,少年的脸上的神情逐渐起了变化。

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少年带着一股滔天的恨意,向着陈年冲了过去。

少年的嘴如蛇般张开,露出了满嘴尖牙,如同野兽捕食般,对着陈年的元神就咬了上去!

陈年的元神毫无所觉,依旧机械般重复着那如同呓语的咒文。

就在少年咬上陈年脖子的那一刻,虚空中突然炸开一朵金花,直接将少年定住,动弹不得!

那如同呓语的咒文虚空显化,化作一道道流光环绕少年周身。

伴随着陈年的呼吸,流光越缠越紧。

九次呼吸以后,流光已经缩成一颗金色的丹丸!

弹丸拖着一道金色的尾焰,直直的冲入了陈年沉睡的元神口中!

丹丸入腹中,神异自生!

外界那具已经油尽灯枯的破烂躯体,竟凭空自祖窍中生出一缕缕先天一炁!

在咒文的引导下,先天一炁自发在陈年肉身中运转,一点点的反哺着身体的亏空。

在呓语咒文的引导下,先天一炁流淌周身,一点一点修补着这具肉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年的意识开始慢慢复苏。

耳畔隐约传来的的鸟鸣,让他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强烈的阳光透过还未睁开的眼皮,在陈年眼前映出了一片红色。

感觉到不对的陈年猛地睁开眼睛,一边急促的念诵咒文一边坐起身子。

还未等他看清周围的环境,就听到两声脆响。

一枚木制的令符和铜质法印,从他胸前滑落坠地。

恢复了意识的陈年,心中猛然一紧,口中的咒文更加急促了。

“我耳朵不是已经聋了吗!!?”

天蓬神咒念到一半,陈年突然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股庞大的信息流冲击,带来了强烈的眩晕感。

陈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只能勉强用手撑着地面,闭目消化着脑海中的信息。

片刻之后,陈年从地上站起身,揉了揉泛红的眼角,有些歇斯底里的放声大笑。

笑声久久不息,直到变成了一声声呜咽。

良久。

陈年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他感受着自己体内运转的先天一炁,整理了下情绪和仪容。

无比正式的将手中九泉正令藏入袖中后,陈年深吸一口气,面向北方叩首跪拜:

“北极驱邪院右判官兼酆都总录院右判官、都辖六天宫鬼神公事陈年,叩谢祖师赐法,祖师大悲大愿、大圣大慈!”

阴质尽消,炁机圆满,短短时日就超越了别人数十年苦功!

斩妖吞孽!恐怖如斯!


为了让仙家清醒,她们竟然要把许大官人活生生的给吃了赔罪!

在两个女人疯狂的撕咬中,许大官人眼神一直都是处于清醒状态,但他从始至终没发出任何声响。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在乎他在想什么。

那副景象实在太过凶残,程老三不忍再看下去,他扭头对着陈年问道:

“这两个女人怎么办?”

陈年眉毛一挑,说道

“你忘了,仙家可是要这张府鸡犬不留!”

程老三浑身一震,不解的问道:

“鼠妖不是已经被制住了吗?”

陈年看着一动不动的鼠妖,轻轻的说道:

“鼠妖被治住了,可鼠王,还活着呢。”

陈年话音刚落,程老三就看到,被桃花钉在地上的鼠妖浑身一阵抽搐。

一股黄褐色的液体从它胯下流出,刚开始程老三还以为是鼠妖被吓尿了。

片刻之后,他就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那液体流出鼠妖一尺之地后,竟然化作无数红着眼睛的老鼠!

那老鼠如同潮水般连绵不绝,不到片刻,就把这“张府”的后宅叠了整整三层!

程老三见状发出一声惊呼:

“这是什么玩意儿!??”

陈年淡淡的说道:

“鼠王。凡鼠食尸目过百,则为鼠王。鼠王滴尿成鼠,这是天生造化,不受阳气所制。”

“这鼠妖,便是鼠王成精!”

程老三一听,顿时急道:

“可那几个娃子和前院的那些下人怎么办?”

陈年斜眼瞥了他一眼,指了指院外的聚集过来的人群:

“放心,我保孩子无事。至于下人?哼,惊魂锣一响,连外面的人都来了,这一墙之隔的仆人,你可见到有半分动静?”

这句话让程老三听的毛骨悚然,原本他以为只是许大官人一个人偷偷拜仙家导致的祸端。

现在听陈年的意思,这整个“张府”都逃脱不了干系!

两人对话间,鼠群已经咬破了后宅与前院之间的那扇木门,向着前院冲去!

至于那两个正在啃食着许大官人的女人,可能是因为她们身上的鼠妖气息太过强烈,鼠群完全不敢靠近。

鼠群冲进前院,犹如蝗虫过境,攻击着视线中的一切活物!

很快,程老三就听到了前院此起彼伏的惨叫和呼救声!

被老鼠钻过裤裆的程老三听到那些惨叫,嘴里不停的嘀咕:

“眼不见心不烦,眼不见心不烦!”

陈年在一旁看的有些好笑,出言道:

“嘀咕什么呢?”

程老三讪讪一笑,挠着脑袋说道:

“俺在看那俩婆娘,老鼠怎么理都不理她们?”

陈年眉毛一挑,冷笑道:

“看来刚才那些你都白看了,既然如此,你下去陪他们吧!”

说罢,不等程老三出言解释,陈年袖袍一挥,就把他悄无声息的甩进了后门外的人群中。

此时“张府”后门,除了巡夜队,已经聚集起了不少就近的百姓。

他们手持扁担、长棍,敲打着锅碗瓢盆聚集在一起,喊着号子,声势浩大。

那场面,让陈年想起了小时候听的天狗食日故事中,人们驱赶天狗的的阵势。

不同的是,在这个世界,是真的有效!

若非现在院中到处都是老鼠,这群人估计早就冲进去将两个妖化的女子给乱棍打死!

程老三混在人群中,一脸懊悔之色。

他奋力的挤着到前排,透过巡夜队的缝隙,向着院内看去。

前院的惨叫已经渐渐开始消失,没了目标的鼠群逐渐变得躁动起来。


小老头眼见周围没有任何动静,气急败坏的吼道:

“好好好,以为不现身爷爷就没有办法是吧!”

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连续三声爷爷,让本来不想理它的陈年眼中一寒。

大胆妖孽,不知天高地厚!

一只小小的鼠妖也敢占他便宜?

他陈某人承蒙祖师赐法,就算没有记名,那也是祖师座下弟子!

自称爷爷,就算十二元辰之首的子鼠都不敢如此放肆!

先前留它是为了验证心中所想,此时满天阳气变化,陈年已经看的明白,哪还能容它放肆。

不过陈年此时并没现身的打算,他既然答应程老三看一场好戏,就不会食言。

“程老三!”

一旁看的一脸懵逼的程老三听到陈年叫他,立即转身回道:

“先生有何吩咐?”

他刚转过身,就看到陈年并指朝着他的双眼戳来,他下意识身形一晃,闭上了眼睛。

“睁眼,看好了!”

程老三只觉双眼一凉,再次睁眼时,那漫天阳气组成的阳气洪炉就这么突兀的呈现在了他面前。

那难以描述的瑰丽的光彩、如日中天的磅礴气势,让程老三当场就张大了嘴巴!

只是还没等他细看,陈年的话就再次传来;

“莫要愣神,仔细看,能看懂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程老三闻言浑身一震,他向来机灵,哪还不知这是足以改变命运的机会,顿时集中精神,生怕漏掉一丝细节。

他转眼望去,却见陈年伸手一勾,从那鼠妖身上扯出一道黑褐色的气息。

气息腥臭无比,在空中盘旋蜿蜒,犹如一道小小的河流。

这股黑烟程老三见过,与先前许大官人点燃的信香简直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这股黑烟只看了一眼,就让人心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了各种杂念,吓得程老三赶紧移开了视线。

视线一扫,程老三看到了他今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刚刚还在叫嚣的鼠妖,在气息离体的一霎那,出现了惊人的变化!

原本如同老头般的面庞开始变得扭曲,鼻子慢慢变长,嘴角长出了几根长长的胡须。

颧骨变得狭长,一双耳朵开始慢慢变尖,皮肤也逐渐生出无数灰黑色的毛发!

“不!!不~!!”

本来还在叫嚣的小老头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配合着它那在扭曲中咯咯作响身躯,显得格外瘆人!

程老三看的头皮发麻,几次忍不住想转开视线,最后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他看不懂原因,也不敢多问。

但直觉告诉他,肯定与上方那磅礴无比的气息有关!

鼠妖身上的惊人变化,不禁看呆了程老三。

就连失去理智的许大官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的回过神来。

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手中的木棍,又看了一眼变化中的鼠妖,如同触电般将手中的木棍丢在了地上。

与之相反的是巡夜队的人,这群黑衣大汉站在院门口,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个个面露喜色,跃跃欲试。

一个被破了神位、掐了香火,现出原形的妖怪,在这城中跟一只大点的畜生没什么区别!

领队的头儿更是以一种奇异的语调发出一声大喝:

“镇妖!”

他身后的黑衣大汉们随之齐声喝道:“镇妖!”

程老三转头望去,不知为何,他竟然在几个黑衣大汉身上感受到一股一往无前的信念。

这信念像是撞在了鼠妖身上,直接将鼠妖身上最后一丝香火给冲散了。


离开柳树,陈年没有直接去找那写字的先生。

在那柳树身上动手动脚这么半天,那柳灵的眼睛可是一刻都没离开他。

这时候去找写字先生,想不被注意都难。

万一与柳灵起了冲突,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陈年对柳树的兴趣只停留在它是如何避过立祠和香火的,而不是柳灵本身。

何况他现在是有编制的人,要遵守工作纪律,凡事得讲究个师出有名。

否则怎么进步?奖金谁发?

晃着慢悠悠的步子,陈年愈发觉得肩膀上的包袱有些碍事。

此前都是细软之物还不显,但是法服装进去之后,就变成鼓囊囊的一大包,背起来实在难受。

不背又不行,这年代,放在客栈房间,跟白送没什么区别。

“这纳物之术,还得想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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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年探查着城中阴气的时候。

本来要去把银子换成铜钱的程老三,正急的团团转。

无他,陈年给他的银子,丢了!

别看这程老三在陈年面前胸脯拍的梆梆响,但他自己非常清楚自己是什么地位。

地位不对等,平常看起来关系再好,真到了办事的时候,没有银钱开路,十有八九要吃闭门羹。

特别是这种要衙门扣印的事!

程老三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银子怎么没得。

他记得清清楚楚,陈年给他的银子,他一到手就揣进了怀内的褡裢中。

一路上他还特意绕着人走,就是怕这银子没了。

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好端端的银子,说没就没了!

他封口还系着呢!

开始的时候,程老三不是没怀疑过陈年,但他转念就抛弃了这个念头。

随手之间就能定住邪祟的高人,就算什么都不给他,他都不敢不办,没必要耍什么手段。

想到陈年的手段,大热天的,程老三突然打了个寒战。

他有意攀附陈年,但这事要是办不好,别说攀附,后果他自己都不敢想。

没拿钱事没办成,高人最多觉得他无能,失去了攀附的机会。

但是拿了钱不办事,性质就变了!

程老三咬了咬牙,转身向柴帮的聚集地走去。

借钱,必须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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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知道这件事已经是两日后了。

当时他刚从那写字先生的家中出来,正在返回客栈的途中。

程老三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面色苍白,脑袋上乱糟糟的。

见到陈年,二话不说“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把周围的行人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来看热闹。

陈年见状眉头一皱,尚未等程老三开口,便转身就走。

他身份敏感,正是低调行事的时候,程老三搞这么一出,让他很是不悦。

陈年身形走过,周围的人自然而然的给他让出了一条通路。

跪在地上的程老三张了张嘴,发现陈年没有理他的意思,好像反应了过来,迅速爬起身来,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半晌,陈年才在一条僻静的巷子停了下来。

后面跟着的程老三气喘吁吁的小跑跟了上来,上来还未说话,就“扑通”一下,又跪了下来。

陈年站在那里看着他,也不说话。

程老三跪在那里,被陈年看的浑身发毛,他抿着满是火泡的嘴角,先是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才哭丧着脸祈求道:

“小先生饶命、小先生饶命啊!”

陈年听出程老三话音不对,这才开口道:

“饶命?我何时要取你性命?你且起身,说说发生了何事?”

程老三见陈年语气缓和,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依然不敢起身,只是跪在那里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两日前,程老三半道儿却把陈年给他的银子给弄丢之后,心如火燎一般,急得不行。

眼看银子找不回来了,为了完成陈年交给他的任务,程老三心一横,就去柴帮找几个亲近的汉子借钱。

程老三平常为人仗义,很会来事儿,没费多大功夫,就凑够了钱两。

拿到钱两,让程老三长松了一口气。

当时在他看来,银子丢了就丢了,只要事情办妥,在高人面前有个好印象,日后若是有求,也好开口。

哪成想,他揣着装钱的袋子,刚走出柴帮聚集的巷子不远,就觉得怀中莫名一轻。

程老三顿觉不对,等他伸手摸去时,怀中已经空空如也。

要知道,那可不是陈年给他的银锭,而是一个沉甸甸的袋子,里面满满的全是铜钱。

“连续两次,看来这毛贼是盯上自己了!”

程老三当即就炸了,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抬头就要找那毛贼算账。

但是当他扫视四周时,心却一下子凉了半截!

一眼望去,离他最近的人,也在十步开外。

前后不过一息,那么大的钱袋子,就算往怀里装,都需要个过程,何况要走到10步开外。

骂出口的脏话,说了半截,就直接给程老三堵了回去,憋的他脸色涨红。

眼看手中好不容易借来的钱,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程老三心中很是憋屈。

但有陈年吩咐在前,程老三又不敢声张,只能默默的回到了住处。

第二天一早,程老三再次来到帮中借钱,他想着过了一夜,这毛贼总不能还盯着自己。

结果这次更过分,人刚走出柴帮,怀里的钱就不见了!

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程老三当即就脸色煞白,脑子再怎么灵光,他也不过是个乡下汉子,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他能解决的。

程老三当即就返回了帮中,想要求助帮中供奉,但又怕坏了陈年的事。

张了几次口,都没敢提起,最终还是选择了寻求陈年的原谅。

这两日,程老三在城中乱窜,到处寻找陈年的踪迹,搞的柴帮的人都以为他疯了。

陈年皱着眉头听完程老三的解释,脚下一点,一股清风把程老三从地上拱了起来。

从程老三过来,陈年就从他身上发现了一丝不对。

这两日,陈年探访了县城不少地方,其中就有柴帮的驻地。

开始他还以为程老三身上的邪气是因为柴帮,没想到竟还有这档子事。

陈年仔细看了看程老三,才发现这股阴煞之气当中,隐隐透露着一股腥臊之气。

“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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